逆天邪神

火星引力

玄幻小說

瑯繯山,絕雲崖,滄雲大陸四大極惡之地之首。絕雲崖下被稱作死神的墓地,無數年間,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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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3章 可怕警兆

逆天邪神 by 火星引力

2025-5-10 19:54

  雲澈也跟著停步,向仙風道骨的老人施禮:“冰凰弟子雲澈,見過劍君前輩。也恭喜惜淚仙子得成大道。”
  “哼!”君惜淚面罩冰寒,眸光似劍:“用不著妳假惺惺!雲澈,當年的賬,我可是壹點都沒有忘!”
  “當年的賬?什麽賬?”雲澈壹臉疑惑:“算上吟雪界初次相遇,和封神臺那壹戰,咱倆壹共也就打過三次照面吧?哪來的什麽賬?”
  說完,他忽然目光壹亮,露出恍然大悟之狀:“妳說的莫非是當年我送妳的那件雪衣?”
  當年雲澈和君惜淚壹戰,君惜淚在屈辱之下,不惜以命相搏,強行動用無名劍,在揮出第三劍時被雲澈以魂力擊潰,隨著她信念的崩塌,身上再無余力本已粉碎,全靠玄氣封結的衣裳也即將完全碎散。
  好在,雲澈早有察覺,迅速以玄氣將她的衣裙封結,然後為她披上了自己的壹件冰凰雪衣還順便摸了摸她的頭,將她當場哄qi的睡hun了過去。
  這算起來,倒真是他和君惜淚之間唯壹的來往帳。
  驟提此事,君惜淚的劍氣陡現淩亂,她面色沈下,雙眸射出的冷光恨不能將雲澈的身體洞穿千百個窟窿卻楞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哦”雲澈壹副善解人意之態:“不愧是惜淚仙子,未來的劍君,當真是恩怨分明,壹點都不願意欠別人的。那這樣,妳要是那麽不喜歡欠賬的話,就把那身冰凰雪衣還我就是。”
  壹邊說著,雲澈還真的伸出了手。
  那壹戰,對雲澈而言是過了四年。
  但對君惜淚,卻是過了三千年!
  那件冰凰雪衣要是還在,那才見鬼!
  而且以君惜淚對雲澈的惱恨程度,估計那壹戰之後的第二天,那件雪衣就被她毀個渣都不剩。
  但,講道理的話,那件雪衣的確是雲澈施給君惜淚的恩。因為若不是他,四年前那壹戰,隨著她玄氣的完全潰散,她將在封神臺上當場壹絲不掛,全東神域都看得壹清二楚,以她極重的自傲與自尊,絕對會讓她羞憤欲死。
  君惜淚驟見還活著的雲澈,壹股怒意瞬間沖頂。但雲澈這話壹提君惜淚瞬間從要賬的,變成了欠賬的。
  “妳!”君惜淚雪顔再變十九個成就神主的宙天神子中,自然少不了她君惜淚,而且如今的她已是中期帝君,遠超同時期的君無名。
  現在的君惜淚,無論是劍道之境,還是心境,都絕非當年可比但卻是被雲澈三言兩語氣到咬牙切齒。
  她馬上發覺到了自己情緒不該有的變化,瞬間冷醒,但胸腔之中,那股無名之氣卻怎麽都無法壓下,她暗暗咬齒,伸手壹抓:“好!不過壹件破衣服那就還給妳!”
  她手掌揮出,壹團白影劈頭砸向雲澈的面門。
  雲澈下意識的伸手接過,看清手中之物,頓時楞了壹下。
  手中是壹件男子外衣,雪白無塵,寒氣流溢赫然是壹件冰凰雪衣,而且,正是當年他披在君惜淚身上那壹件。
  他因為是沐玄音親傳弟子的關系,所穿的冰凰雪衣和其他所有冰凰弟子的都不同,也仿造不來。
  雲澈擡頭,看著滿臉憤恨,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了的君惜淚,瞠目道:“餵餵三千年了啊,妳居然真的還留著它?妳不會是暗戀我吧?”
  “找死!!”君惜淚勃然大怒,雪手壹伸,竟已是抓在了無名劍的劍柄之上。
  鏘!
  無名出鞘,雖只是現出半尺劍身,卻已引得空間凝結,天地顫栗。
  另壹邊,君無名和沐玄音平靜交談,對兩個小輩之爭置若罔聞。
  “劍君前輩,別來無恙。”沐玄音施禮。
  “呵呵,”君無名淡淡而笑,眼底滿是驚嘆:“才短短數年不見,玄音界王的氣息便似乎又有質變,當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劍君前輩謬贊。當年在吟雪界,晚輩壹時沖動,有所冒犯,還望海涵。”沐玄音淡然道。
  君無名搖頭:“若說冒犯,當年是我們師徒冒犯在先。”
  他微微側目,看了壹眼雲澈:“老朽枉活五萬載,自認閱歷之豐、目力之銳無人可及,沒想到,當年卻是徹底看走了眼。坦白而言,封神之戰結束後,老朽對雲澈的期望,反要勝過劣徒但他卻是未能入宙天神境,實為壹大憾。”
  說完,他壹聲嘆息。
  “這是他的命數,且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沐玄音道。
  “嗯。”君無名頷首,感懷道:“回想當年吟雪之事,雖是汗顏之極,但此刻想來,那對劣徒而言,反而是件好事。尤其這兩個有著無限未來的年輕人就此結緣,將來,或有亦可能成為壹段佳話,呵呵。”
  沐玄音:“”
  君惜淚暴怒,無名劍出鞘,兩人這才側目。君無名手指輕點,壹聲輕響,無名劍重歸鞘中,他看了雲澈壹眼,似笑非笑道:“淚兒,不得無禮。妳既已劍境大成,又怎可如此失心。”
  君惜淚螓首低垂,退後兩步,愧然道:“是,弟子知錯。”
  在宙天神境的第六百年,她便已成就神主,心境亦隨之升華,達到劍道的心如劍芒之境,“無心劍域”的威力更是發生了質變。
  但在雲澈面前,她竟是如此輕易的動怒回想剛才,她心中壹栗,迅速平心靜氣,很快劍心壹片空明。
  這時,卻聽雲澈道:“劍君前輩說的是。當年她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自傲自負容易生氣很正常。但現在都那麽壹大把年紀了,居然還動不動就要打要殺”
  “!雲澈我殺了妳!!!”
  剛剛才變得壹片空明的劍心像是被塞進了壹座忽然爆發的火山,“鏘”的壹聲震響,無名劍完全出鞘要不是君無名迅速伸手阻滯,說不定下壹瞬就會把雲澈滅成碎渣。
  “哎。”君無名將君惜淚的玄氣完全壓下,聲音微厲:“淚兒!”
  君惜淚美眸竄火,玉齒緊咬,死死的盯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到沐玄音身後的雲澈,然後終於以平生最大的意誌力壓下火氣,收回無名劍,然後冷哼壹聲轉身,再不看他壹眼。
  君無名哭笑不得的搖頭,向沐玄音微壹點頭,轉身道:“好了,我們走吧。”
  “哎,等等等等!”雲澈卻在這時再次出聲,擡手將君惜淚還給他的冰凰雪衣抓起:“我這幾年又長高了壹點,身體也壯實了壹點,所以這件雪衣應該早就不合身了。更重要的是,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所以還是還給妳吧。”
  說完,他手掌壹推,冰凰雪衣又輕飄飄的飛向君惜淚。
  君惜淚身也不回,冷冷道:“誰要妳的破衣服!”
  君無名卻是伸手,壹團溫和的玄氣將雪衣接下,他笑呵呵的道:“感謝小友饋贈,老朽便替劣徒收下了。”
  雲澈:“呃”
  “三日之後,宙天大會再見吧。”君無名淡淡壹笑,帶著君惜淚離開。
  看著君無名遠去的背影,雲澈的眼神微微恍了壹下。
  他隱約感覺到,君無名的壽元似乎已所剩無幾。
  “呼”雲澈輕吐壹口氣,自言自語道:“這麽多年過去,居然壹點都沒變。以後還是離她遠點比較好。”
  沐玄音看他壹眼,語氣無比平淡的道:“妳很厭棄年紀大的女子?”
  雲澈壹愕,隨之撥浪鼓般的搖頭:“沒沒沒沒沒沒沒!絕對絕對沒有!弟子只是只是單純不喜歡那個脾氣壞透了的小劍君,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更更更不會”
  “啊!師尊等等我!”
  雲澈話未說完,沐玄音的身影已遠遠而去,他連忙追下了後面。
  宙天神界,另壹個地方。
  夏傾月靜坐在書案後,翻看著壹部宙天典籍。她目光專註,玉顏不施粉黛,卻如朝霞映雪般美奐絕倫。似乎是有結界相隔,房間無比安靜,她整個人亦恬靜的如壹副絕美的畫卷。
  她手指翻動,坐姿也隨著稍轉,身上的紫衣在無意間輕攏出胸前異常圓潤飽滿的曲線雖只有壹閃而過的剎那,卻當真比天空皎月還要完美。
  這時,門扉被輕輕的推開,壹個雪肌玉顏,身材纖柔玲瓏的少女走入,在夏傾月身前拜下:“主人,玄音界王和雲澈已到來宙天界。”
  “嗯。”放下手中典籍,夏傾月擡眸,眼眸深處壹抹紫芒微閃而過:“和我預想的時間差不多。憐月,這幾日,妳親自守在旁側,發生任何事,立刻向我傳音。”
  “是。”少女領命,然後向前壹小步,雙手捧起壹枚小巧的紫晶:“主人,這是近日的情報。”
  夏傾月手指輕點,將紫晶拿在手中,隨著紫芒閃動,裏面的信息已盡入心海:“下去吧。”
  “憐月告退。”
  少女退後兩步,便要轉身離開,忽聽身後夏傾月壹聲輕吟:“等等!”
  少女停步,擡眸道:“主人還有何吩咐?”
  “”夏傾月站起,月眉微蹙,她緩步走到憐月身側,纖長的身軀比這嬌小的少女高出壹頭有余:“吩咐下去,讓他們重點調查龍神界近年頻發的滅門慘案。尤其是第壹起發生的時間與地點並試著全力搜尋每壹起現場留下的力量痕跡,越詳細越好!”
  “哎?”少女愕然,好壹會兒才反應過來夏傾月所說的“滅門慘案”是什麽,不解道:“主人,龍神界眼線數量極少,安插不易,若是這種程度的調查,會很大程度影響其他情報的收集。而且而且這些慘案在憐月看來,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來自龍神界的所有情報中,那是最小、最不起眼的壹個,只是順道壹提。
  “妳盡管吩咐下去,近期全力調查此事,其他的壹切都可暫時擱置!”
  無論是臉色、還是語氣,都透著少有的沈重。少女心中微凜,雖然滿心疑惑,卻不敢再多問:“是。”
  憐月轉身離開,在即將踏出房門時,又壹次被夏傾月叫住。
  “憐月,”她問道:“壹年前,梵帝和宙天雙雙派人前往龍神界,欲求龍後為他們化解邪嬰魔氣,但都被龍皇所拒確定當時拒他們的是龍皇,而非龍後自己所拒?”
  “是。”憐月微微壹想,道:“傳聞龍後閉關,任何人都無法得見,因而都是龍皇出面拒之。”
  “輪回禁地的新生結界,也確定是龍皇親手設下?”夏傾月再問。
  “是。”憐月螓首輕點,這壹次連丁點猶豫都沒有:“因龍後忽然閉關,龍皇親令,輪回禁地周圍三千裏區域萬靈不可近,為表威懾,他親手另鑄龐大結界。此事在龍神界萬靈皆知,並非秘密。”
  “妳去吧。”
  憐月離開,夏傾月靜立原地,月眉緊鎖
  最近壹年之中,龍神界連發數十起滅門慘案,全都是壹夜之間滿門盡滅,屍骨無存其中,包括許多豪門望族。
  最大的壹族,足足三十萬人,壹夜之後化為死族。
  卻又沒留下丁點可循的痕跡,無人知道是何人所為。
  這些滅門慘案中有小族,有大宗,發生的時間、地點亦遍及各處,無規律可尋,他們更沒有相同或相關聯的仇家。
  而唯壹的共同點
  他們的族姓,都是“雲”!
  許久的安靜後,夏傾月終於挪步,重新坐在了書案之後,卻再無心思翻閱典籍。她手撫眉心,壹聲輕嘆:“希望是我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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