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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神

火星引力

玄幻小說

瑯繯山,絕雲崖,滄雲大陸四大極惡之地之首。絕雲崖下被稱作死神的墓地,無數年間,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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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6章 賀禮

逆天邪神 by 火星引力

2025-5-10 19:54

  玉盞破碎的響動讓火如烈、沐渙之等人的目光齊齊轉過,他們乍然看到雲澈此時的樣子,全部心中壹驚:“怎麽回事?”
  哢!
  壹聲裂響,繼玉盞之後,他們所落座的玉桌也崩開壹道長長的裂痕。
  沐冰雲快速伸手,按在了雲澈的手臂上,壹股寒氣瞬間將他躁動的氣息壓下:“雲澈,冷靜下來,那不壹定是她。”
  浩瀚無盡的大千世界,名字與相貌皆相近甚至相同,絕不是什麽罕見的奇觀。
  何況,眼前的“神後”,與雲澈以及沐冰雲記憶中的夏傾月,有著相當之大的不同。而兩者的身份、層面,更是無數個天壤之別。
  壹個是下界宗門的少宮主,壹個,卻即將成為壹個王界的神後。
  但,雲澈卻知道,那就是她!
  沒有什麽理由,在雲澈看到她的第壹眼,他就無比確定,那就是夏傾月壹定是。
  連壹絲的猶疑都沒有。
  十六歲那年,她是壹個依然帶著稚嫩的少女,卻已有著絕世的風華。
  十七歲半,在蒼風排位戰的戰場之上,她雪紗落下的那壹刻,整個天劍山莊都為之屏息。
  十九歲那年,她已為冰雲仙宮少宮主,冰極雪域的永恒冰雪,都不及她壹瞬的嫣然淺笑。
  如今再見,她已如真正的天闕神女,她的風華讓天空神月都黯然羞慚。
  她是夏傾月
  八年杳無音訊,他終於又見到了她在這個他絕未曾想過的地方,絕未曾想過的情形,以及,絕未曾想過的身份 見到她,他本該如釋重負,欣喜若狂。但,為什麽她竟會是月神帝即將迎娶的神後!
  氣息被沐冰雲壓制,但雲澈的心緒依舊無比的混亂,他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全身血液都在瘋狂的湧向頭頂,無論如何都無法壓下。
  “雲兄弟,妳”
  火破雲剛要詢問,他的手臂便被火如烈猛的按住,後者向他緩緩搖頭。
  火如烈、炎絕海、沐渙之等人都沒有說話,唯有心中深深震動。雲澈絕不是那種容易情緒失控的人,相反,他可以面對祛穢尊者的威淩面不改色,甚至厲聲反斥;封神臺上無論受多重的傷,都冷靜如妖;面對王界的橄欖枝,都會平淡無比的婉言拒絕。
  這樣的雲澈,卻在此時如被惡魔扼住了靈魂,身體在發抖,面容在扭曲。
  他們都無法想象,連王界都能淡然拒之的雲澈,究竟是怎樣的刺激能讓他失控至此。
  不僅雲澈,他身側的沐冰雲也明顯氣息微亂。
  而這壹切,都是發生在月神神後現身之後。
  他們不敢妄自猜測什麽,但至少有壹件事可以確信:這絕不是外人可以插口或幹預的。
  “雲澈,不要沖動!”沐冰雲再次低聲道,聲音透著深深的無力。他人都因神後的琉璃心而震撼,而她,卻在深深震驚,甚至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她竟會是夏傾月。
  她的手壹直牢牢按在雲澈的手臂上,防止他有任何的異動。
  這裏是月神界,是至高無上的王界,又有誰敢在這裏造次?
  但沐冰雲知道,雲澈絕對敢
  絕非他膽大妄為,不知輕重,而是他深印在骨子裏的傲氣與尊嚴!
  他萬事都可以讓,萬事都可以淡然處之,但從來都不會允許任何人觸及他的尊嚴底線。這壹點,在沐冰雲將他帶至吟雪界的第壹天,便已看的清清楚楚。
  初至吟雪,他便毫不留情的重創寒雪殿主沐鳳姝的侄兒;冥寒天池,他因不公而頂撞沐玄音,到了玄神大會,他更是把這壹點展現到了極致 是印在他骨子裏的東西,終生都不可能改變。
  夏傾月不是他的紅顏知己,亦不是許下未來的戀人,而是明媒正娶的妻室!
  卻即將成為月神神後。
  這無疑是奪妻之辱!
  奪妻之辱,是任何正常男人都絕不可能接受的天大之辱,甚至最大恥辱 況雲澈!!
  沐冰雲心中暗嘆壹聲,玉指輕拂,壹抹冰凰氣息覆至雲澈全身。霎時,雲澈如被冷水澆淋,全身壹顫,混亂的瞳孔總算恢復了些許清明。
  所有人的註意力都在現身的神後身上,並無他人察覺到雲澈的異樣但有壹人除外。
  千葉影兒!
  雲端之上,她的眸光在雲澈身上停留了許久,唇角微微勾起:“連我毫無興趣的人,居然會對她有如此有趣的反應。看來,雲澈和這位月神神後倒是有著某種奇妙的淵源啊。”
  “小姐,”古燭道:“此女不僅身具琉璃心,她的身上,還有小姐壹直在尋找的東西。”
  “哦?”千葉影兒側眸,隨之眸光稍變:“妳是說”
  “九玄玲瓏體。”古燭徐徐說道。
  “”千葉影兒沈默了下去,而且沈默了很久很久。
  九玄玲瓏體,玄脈內自成小世界,能突破界限,超脫法則。是公認世間最好的雙修爐鼎。隨著玄力的增強,玲瓏世界的存在會越來越難以被他人察覺,但依舊無法逃開古燭那雙渾濁而可怕的眼睛。
  “冰雪琉璃心與九玄玲瓏體,任得其壹都是天賜,她卻身兼其二,亙古未有。”古燭發出幽深的感嘆:“這壹代的東神域,出現了太多不尋常的怪才,莫非,真的是應劫而生嗎?”
  “”千葉影兒沒有回應,目光已不在雲澈的身上,而是死死的盯著夏傾月。許久,才忽然冷冷的道:“她的元陰之氣可還存在?”
  古燭微微頷首,他知道千葉影兒必有此壹問。
  “這可就奇了。如此美人,還身具玲瓏之體,居然還是處子。這月無涯是修成了聖人,還是變成了太監。”千葉影兒眼睛微瞇:“元陰氣息尚在,也就意味著她的玲瓏世界可以被奪舍。”
  “琉璃之女受天道庇佑,這並非是虛妄之言。”古燭緩緩說道:“強奪她的玲瓏體,或許並非是上佳的選擇。”
  “我從不相信所謂天道。”千葉影兒壹聲很輕的冷笑:“就算天道真的存在,那就翻了它便是!”
  古燭沈默不語。
  “傾月,去休息吧。”遁月仙宮之上,月神帝目掃全場,每壹個人的反應,他都毫不意外。
  夏傾月轉身,回到遁月仙宮之中,自始至終,都沒有半個字的言語,就連神情和瞳眸,也未曾有過哪怕壹絲的動蕩。
  但,她只要剎那的現身,便已足夠。
  “星神帝,如此,妳可還滿意?”月神帝話音直指星神帝,笑呵呵的道。
  相比於星神帝的當眾冷言,他的這個反擊“溫柔”之極,卻是毫無疑問的完勝。
  星神帝冷哼壹聲,雙手緊握,面色鐵青,他的臉色已很久沒有如此難看過。
  這些年,星神界可謂流年不利,強如星神,以往都是壽終正寢,但近些年卻是變故連連。短短幾十年間,天狼星神和天殺星神接連隕落,好在後來天殺歸來,天狼又有了新的繼承者天毒又被天殺給壹刀秒了。
  天毒隕落的事,他捂得嚴嚴實實,星神界之內都無法知曉,更不要說外人。
  而反觀月神界,竟得壹琉璃之女為神後!
  月神帝笑瞇瞇的壹句話下,他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惱怒欲裂心中,更是燃起無比強烈的妒恨。
  神月城中,頓時響起無數的贊美、驚嘆之音,尤其各類馬屁卷起堪稱澎湃的音潮。主殿之中,梵天神帝道:“怪不得月神帝此次婚典如此高調,還自行當眾提及當年之事原來如此啊。”
  “當年之辱,已不復存在。”宙天神帝道。“琉璃心”的天佑之名,他最為相信。
  單憑“琉璃心”三個字,哪怕醜如母豬,神帝這般存在都會搶著立其為後,以佑自己和所在王界。更何況,她的姿容還要遠勝當年的月無垢 憑姿容便可配得上月神帝,不止是水千珩壹人如此之想。
  當年之辱,此時觀來,竟成了幸事。
  今後,對於月神界,再無人有資格暗中嘲笑,哪怕王界,也唯有極度的艷羨。
  隨著夏傾月的離開,雲澈身體的顫動也壹點點的緩了下來,直至完全停止。
  耳邊的聲潮淹沒著他的聽覺,很早之前,茉莉就告訴過他夏傾月有著“冰雪琉璃心”,能得天佑。在吟雪界,沐玄音也曾向他簡單提及過“琉璃心”。但他畢竟不是在神界長大,單憑茉莉和沐玄音的只言片語,他根本不可能真正明白“琉璃心”是何等概念。
  但今天,這些東域強者的反應,月神帝笑對天下的姿態,都在告訴著他“琉璃心”意味著什麽。
  但是,這些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是夏傾月。
  看到雲澈似乎平靜了下來,而且也沒有過激舉動的跡象,沐冰雲稍稍舒了壹口氣。這時,她看到雲澈的目光轉了過來,向她問了壹句話:
  “冰雲宮主,妳說她知道我還活著嗎?”
  看著雲澈的眼睛,沐冰雲的心裏猛的“咯噔”了壹下。
  因為這雙眼睛竟是無比的平靜,平靜到可怕,還隱約蒙著壹層無形的幽黑。
  像是潛伏著兩頭隨時可能暴走的兇獸。
  沐冰雲無法回答,唯有搖頭。
  當年,夏傾月被送離冰雲仙宮時,天玄大陸皆知雲澈“葬身”太古玄舟。在她那時的認知裏,雲澈已死。
  直到今年,玄神大會之前,夏傾月都該以為這世上已無雲澈。
  但
  封神之戰,雲澈之名響徹整個神界,只要身在東神域,就不可能沒聽過“雲澈”這個名字,何況她還在月神界這個位面。
  聽到這個名字,只要去看壹眼封神之戰的玄影,她就該知道雲澈依舊在世。
  這個問題,沐冰雲真的無法回答。
  因為是否以為雲澈已死,這對夏傾月,對雲澈,都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雲澈沈默了下去,沐冰雲也沒有再言語。火破雲、炎絕海等人感受到壹股無形的壓抑,也始終沒有出聲,唯有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在徹底喧然的神月城,唯有他們所在的坐席呈現著詭異的沈默。
  這時,壹個穿著月白長裙的少女盈盈而至。
  她身材玲瓏,嬌俏動人,生命氣息尚不足雙十,但帶著壹股逼人的靈秀與貴氣,讓壹眾東域強者頻頻側目,卻不敢出言冒犯。
  因為她所穿的月白長裙,銘印著月神界的神月圖紋。
  她穿過層層外席,然後向吟雪與炎神所在的位置走來,最終在火如烈等人驚異的目光中,停在了雲澈的身側。
  “敢問是雲澈公子嗎?”少女帶著幾分忐忑問道。
  雲澈側目,看了她壹眼:“妳是?”
  對方默認身份,少女頓時盈盈壹禮,道:“奴婢名為瑾月,是伺候神後娘娘的貼身婢女。”
  聽到“神後娘娘”四字,雲澈的目光猛的壹凝。沐冰雲等人的臉色亦是出現了不同的變化。
  雲澈陡變的目光讓瑾月心中猛的壹跳,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內心隱約感覺到了不安。她連忙捧出壹個玉盒,出口的話也帶上了幾分緊張:“神後娘娘說自己曾受吟雪界之恩,特以特以此禮贈與雲公子”
  在雲澈的目光註視下,瑾月在這時猛的打了個冷顫,後面的話再也無法說下去。
  雲澈伸手,把玉盒接過,臉上毫無表情。
  瑾月心中長舒壹口氣,她不知到心中這忽然泛起的不安感來自何方,只想馬上離開。她微微欠身道:“瑾月告退。”
  “等等。”雲澈的手指在玉盒上輕輕摩挲,然後將其打開,看著玉盒中壹枚釋放著神秘氣息的玉白丹藥,問道:“我可否問壹個問題。”
  “雲公子請問。”瑾月身體微繃。
  “妳們的神後既然知道我,那可有看過封神之戰的投影?”雲澈壹邊說著,將玉白丹藥拿起,看也不看直接收如天毒珠,手中只剩壹個空的玉盒。
  瑾月被壹股莫名的緊張所縛,根本無暇多想雲澈為什麽會問這種問題,如實道:“娘娘性子淡薄,並未關註封神之戰。”
  “是嗎?”雲澈淡淡而言,臉上依舊毫無表情。他的手中,多了壹張折疊起來的紙卷,然後放入玉盒之中,再把玉盒輕輕蓋上。
  “神後娘娘如此盛情,在下豈能沒有回禮。”雲澈將玉盒擡起,放在瑾月眼前:“勞煩瑾月姑娘將在下的回禮交予神後娘娘壹定要讓她親手打開。”
  瑾月下意識的接過,微微猶豫後,善意道:“雲公子,神後娘娘她性子很淡,賀禮無數,她從不碰觸。”
  雲澈雙目微瞇:“那勞煩瑾月姑娘多加壹句,這是流雲蕭澈送給她的大婚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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