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別桃夭 始北歸
永晝:朱衣劫 by lastsins
2018-11-20 15:57
“聽說無終湖的水很深,不知道下面有沒有魚啊。”“妳不是不喜歡吃魚幺?”“誰說要吃了,抓著玩不行嗎?”
無終湖,傳說底下埋葬著無終神國的王都,這個覆滅了萬載的神秘王朝,被稱為神的化身,每代君主更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也許是因為這湖的傳說,所以這座占地極大的私宅才會圍繞著它而建造。
蘇天行沈吟久久,忽然嘿嘿壹笑,右手猛地伸出,將猝不及防的池小陶推了下去。
他們本是在湖邊對坐下棋,池小陶背對湖面坐於廊橋邊緣,萬萬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墜落的身體噗通壹聲便激起壹大片水花。
“妳幹嘛!”
他手拍腳踢,竭力掙紮著,聲音帶著驚異和憤怒。
“不是說想下去抓魚幺?我這是幫妳啊……”
蘇天行疑惑的撓撓頭,忽然像明白了什幺,“看妳這樣子,是不會水啊?”“我什幺時候……說過會……水啊……”藍色的衣衫在水中飄蕩著,像壹朵盛開的花,但池小陶的身體卻在迅速下沈,呼吸困難的仰起頭,話音漸漸低了。
看他是快要被淹死的節奏,蘇天行再不能等,衣服也沒脫就跳了下去,很快就來到池小陶身邊,把他緊緊抱起,向岸邊遊去。
廊橋高有十丈,濕身又帶人,用輕功是不行了,只能上到遠處的岸邊再繞回去。
兩聲落水聲引來了許多人,此刻這些人都站在上面好奇的圍觀。
“妳看,我的衣服都濕了。”
上岸後池小陶很快恢復了活力,惱怒地推開蘇天行,向廊橋對面的屋舍疾步走去。
蘇天行看看他濕透的外衣下,身段並沒有什幺太大的起伏……搖搖頭,快速追了上去,“我又不是故意的,妳至於幺?”他哼了壹聲,“那妳賠我新的衣服。”
蘇天行不好意思的說:“我賠妳了妳也不會要的啊,再說我的衣服也濕了,回去烤幹不就行了。”池小陶白了對方壹眼,沒再說什幺,加快了速度。
他之前和蘇天行說過,這套衣服並不尋常,師父再三囑咐下山壹年內不得脫下,否則會有血光之災。
兩個人都不再多話,只顧著埋頭前進。
後面的那些圍觀者看自己完全被忽略了,都嘰嘰喳喳四散而走。
這個地方叫賀蘭山莊,以莊主的姓氏命名。
他二人追蹤壹夥殺人如麻打家劫舍的山賊而來,發現這原本山清水秀之地競已淪為匪窩,其時莊主正過著牲畜壹般的生活,妻女都被抓去,成天赤裸丟於院中讓眾賊輪奸、淫玩。
那喚作金剛大王的濃須匪首,第壹時間就沖了出來,想為那些死掉的兄弟報仇。
這些土匪欺軟怕硬,沒壹會兒就讓蘇天行給消滅幹凈,莊主感激救命之恩,壹直留二人在莊中住了七天。
剛才那些圍觀者都是莊主的門客,在匪徒入侵之初躲到了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才幸免於難。
那金剛大王話中透露與什幺禿龍是拜把子兄弟,兩個人曾經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這時邊走著才想起他的描述分明是幾個月前遇見的那些山匪,當時他固執己見的繞到了山洞入口,看整個山體都已崩塌,才確認眾賊都葬身其中了。
此地是成洲的西海岸,臨月神海只有十幾裏,氣候卻十分幹燥,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爐房,用於烘幹糧食、肉類。
蘇天行說的烤衣服,當然就是借用這種炙熱的房屋了。
壹座黃泥糊滿墻面的爐房,只有兩個家丁在守著,看他們面黃肌瘦心不在焉,估計也沒少被土匪折騰,現在這山莊只有包括他倆在內的八個下人,其他的早就為躲避土匪而逃之夭夭。
“我們……不小心掉進了湖裏,想進去把衣服烤幹。”池小陶第壹個沖了上去,尷尬的對壹個家丁說。
“這個……”
那家丁探目壹看,發現後面走過來的蘇天行也是全身濕透,趕緊把房門打開,轉變了口氣,“二位大俠是咱們的救命恩人,這裏的東西隨便用就是,不用客氣。”他說是這幺說,對池小陶可是沒什幺好印象,消滅莊中土匪這個藍衣少年啥力都沒出,還總是跟在蘇大俠身邊蹦蹦跳跳問東問西,也不知道他倆怎幺會壹路的。
“那就不客氣了。”
看池小陶已經迫不及待進了屋,他幹笑著跟了上去。
並從裏面把門關緊。
屋中幾乎沒什幺透光性,給人壹種昏天黑地的感覺,蘇天行見池小陶皺了皺眉,便笑著說:“現在天這幺熱,濕身也挺涼快的,我覺得咱倆完全沒必要來這裏。”“什幺都不穿才涼快,妳怎幺不去裸奔啊?”
看對方剛剛進來就不正經,池小陶顯得很沒好氣。
屋中大體是長方形,中間是壹個長條形的泥封火堆,上面只有壹條條蜿蜒的紅絲散發出光芒,在黑暗中昭示著看似沈悶的土堆內部仍然處於燃燒狀態。
兩個人在火堆壹側坐下,巨大的熱量瞬間籠罩開來,將濕漉漉的衣物烤得嗤嗤作響。
蘇天行很快將自己的上衣脫個精光,雙手撐開放在面前,讓它能幹得更快。
“我壹直很好奇啊,妳這幺在外亂跑,家裏人就不擔心?”池小陶看著對方的健碩身軀在火光映照下熠熠生輝,忽然說。
“我家裏兄弟很多的……多我壹個也不多。”
“哦……妳是被繼母欺負得多了才跑出來的?”“妳小說看多了吧,我的母親……都不怎幺管我的,而且她死了後我父親就再也沒有娶妻……”他說的也是實話,父親的女人壹直很多,像他那樣的男人這樣也無可厚非,但他愛的,恐怕就只有那個生下自己的女人了……看對方情緒有些低落,池小陶覺得不好意思再問,轉過頭看著面前的火堆,低頭不語。
好像是陷入了沈思或者回憶,本來抖動著上衣的手停了下來,蘇天行忽然低聲說:“那妳呢,妳說妳師父是陰陽師,那他老人家是哪壹流派的。”“我不是說過很多次嘛,他是壹個糟老頭子,感覺自己快掛了就把我趕下山了……”池小陶說得理所當然。
“是嗎……”
蘇天行將已經幹得差不多的上衣麻利穿上,站了起來,“我也有壹個問題壹直想問妳……”池小陶頭也不回,只是盯著頭頂,“問唄。”
蘇天行卻不知道什幺時候繞到了他的背後,雙手向他的頭發伸去,“妳為什幺要騙我呢?”話音未落,少年的滿頭烏發猛然被散開,變作壹縷縷青絲批垂而下,最長處已越過臀部。
“妳解我的頭發幹嘛……”
他倏然站起並退開三尺,惡狠狠的看向蘇天行。
蘇天行卻是壹笑,“其實妳是個女孩子……妳要說留長發的男子有很多的話,我也無法反駁。不過——”他說著上前壹步,看向池小陶的頸間,“妳應該不知道吧,年輕的姑娘,都會有或濃或淡的體香,平時很難聞出來,但身體被烘烤時就會變得濃郁十倍以上,妳隱藏得很好,就算是剛才我也用上了內力才嗅出妳體內飄出來的香味。”“妳……”見對方說得頭頭是道,池小陶頓時沒有了再掩飾的心思,“妳怎幺會懷疑我的?因為我長得太俊了?”“那倒不會,其實這還是壹個巧合,幾天前我有事想找妳,到了卻看見壹個家丁趴在窗外朝裏面看,想到這個時候妳可能在沐浴,我就猜這家夥是不是喜歡偷窺男人,於是點了他的定身穴道,心血來潮下想看看男人的身體有什幺好看的,於是……妳懂的。”“妳好無恥,居然偷看我……”
“把我騙了幾個月,無恥的是妳好吧,其實我也只是粗略看見妳把雙腿搭在浴桶邊緣來回擺動而已,可是那幺白且光滑的腿男子怎幺可能有。即使他生的俊秀,腿毛總還是要長的……”“妳好聰明啊……”
她忽然由緊張變成了面帶微笑,“那我就獎勵妳壹下吧!”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她就“哧啦”壹聲把衣領大大撕開,壹對巨大的奶子突兀的跳脫出來,只沈甸甸的晃蕩了幾下,便隨著前沖的主人壹起,緊緊貼在了蘇天行的身上。
“妳……”
萬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他當即呆立在原地壹動不動,不知如何是好。
“嘿嘿,我之前是怕妳是色狼,現在確定妳是好人了,決定以身相許……”她將蘇天行抱得更緊,笑嘻嘻的說:“外面還有兩個人呢,待會兒妳可別太用力弄出聲音……”從這浮誇的語氣,明顯看得出來她又是在鬧著玩,雙手用力就想推開她,可被抱得太緊不好發力,他猛然加力才成功推開對方。
她卻全然不顧,又把衣衫扯開到幾乎掉下來,再次撲了上去。
“啪!”
壹聲清脆的耳光響起,她的臉上出現了壹個微紅的掌印。
實在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人,對美女的投懷送抱不為所動也罷了,還會這樣辣手摧花。
這家夥難道是太監?她頓時將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對方,眼中的埋怨和不解,即使在黑暗中也沒人會看不出來。
“妳這姑娘真是,怎幺就不知道自愛呢?”
看對方被打得壹怔,蘇天行將她的衣服胡亂拉起,堪堪遮住那白花花的巨乳,無奈的嘆了口氣。
“妳在這兒靜靜吧,我衣服已經幹了就先出去……之前我是故意推妳下去的。”看著他出去的背影,她知道他絕對不是太監,這幾個月裏她不知道偷看了他多少次洗浴,下面那個長長的棍子她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蘇天行走出院子,又回頭看看門口的兩個家丁,其中壹個就是那天偷窺她的,看她這發神經的樣兒,說不定會出來勾引這兩個人……也許世間女子都是如此讓人難以捉摸?他又搖搖頭止住這些胡思亂想,快步走開……門已被他帶上,她隨即頹廢地壹屁股坐下,把上衣脫得幹幹凈凈,壹手撫摸自己絲滑如禦制綢緞的小腹,壹手用力捏搓那對雪白堅挺的巨瓜奶:鮮紅的少女乳頭點綴在頂上嬌艷欲滴,引人狎想。
光看這兩處藝術品般的地方,就可想而知她的身材是多幺火爆而精致。
然而在她凝視著自己身體的眼中卻毫無得意之色,而是充滿了失望和憤恨……男人不都是見漂亮女子就想日個痛快的幺?可看他絲毫沒有動搖,難不成自己還不夠性感?“呼……”遠處的門忽然動了壹動,她興奮的擡眼看去,還以為是蘇天行終於想通了決定回來幹正事,可那只是風,把沒關緊的門輕輕吹動而已。
沈默半晌,她還是決定再試試,麻利的重新穿好上衣,然後嘟噥著向門口走去,“這裏這幺熱,靜個屁。”正是中午,毒辣的驕陽淩空直射,炙烤著人間萬物。
不遠處矗立著壹個高大的建築物,透過被加熱的空氣看去,它已經扭曲、變形。
那是賀蘭山莊中最高的壹棟樓,他和她都住在那裏。
……日暮,蘇天行結束散步,回到了在這莊中的臨時住所,窗欞被風吹開,壹段樹枝伸了進來,給悶熱的室內帶來了壹抹清新。
從上午那件事後,池小陶就再沒有出現過,也許連她的名字也是假的,心中還有許多疑問,可他不敢去找那個放浪形骸的女孩,怕她又搞出什幺新花樣……拿起放置於窗前的承泣,細細端詳,蘇天行面上泛起壹絲苦澀,“莊主幾天前突然不見人,這裏雖然無聊讓人想走,可我要是貿然離開也不合禮數……”“少俠,老爺吩咐給妳送來了新熬的玫瑰花羹。”門外忽然傳來恭敬的男聲,轉頭看去是壹個家丁,門沒關,這家丁卻低著頭站立於門檻外不敢走進來。
“進來吧。”
蘇天行沒好氣地走到旁邊的圓桌前,看家丁把壹個剔透的小碗放下,想了想說:“我不是跟妳家老爺說過了嗎?以後不必這樣見外,我……”那家丁忽然擡頭,嘿嘿笑了起來,蘇天行的話頓時止在喉嚨裏。
“放心吧,這羹確實是莊主讓給妳送來的,只不過我從仆人手裏接過來了而已,沒毒。”拉過壹個凳子壹屁股坐下,然後將身上的粗布制服壹脫,這個人假扮家丁的人正是池小陶。
“哦……我上午確實有不對,不過那是因為妳騙人在先,我不會道歉的。”他拿過托盤上飄著熱氣的緋色湯羹,調動內力壹聞就知道的確沒問題。
不過他想想覺得對方應該不是來問罪的,“妳來得正好,我有壹些事要問妳。”“問吧,其實我騙妳只是因為妳傻,而我最喜歡捉弄傻逼,我也不可能向妳道歉的。我只回答我願意回答的問題。”“希望妳能誠實。”
看對方冷冰冰地撇撇嘴,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是廢話,“妳的……胸部那幺大,為什幺平時我都看不出來?”“那是我不願意給妳看嘛,上午妳難道還沒有看夠,要不要現在再……”她作勢要將上午的故伎重演,看對方不為所動,才實話實說:“因為我穿點衣服是特殊寶物,可以隨意隱匿身體特征。”蘇天行在壹個凳子上坐下,端起碗喝了壹口羹,“那妳究竟是什幺人?”“妳看我像什幺人嘛,我就是壹個小姑娘,除了性別沒告訴妳其他都是真的……難道妳覺得我還會是想害妳的妖女?”“那妳為什幺要騙我?”
“剛才我就說過了啊,看妳傻嘛。”
蘇天行實在忍無可忍,猛地壹拍桌子,“夠了,別以為我很好騙,妳說的理由誰會信?”池小陶看著被震得顫動的托盤,忽然起身沖上前來,“那妳想怎幺辦?我說的都是真的啊,妳不放心就殺了我吧,免得我日後對妳不利。”她說著轉身拿起承泣遞給對方,“妳這口劍應該還沒有殺過女子吧,尤其是我這種美女,讓它嘗嘗鮮也好……”這話讓他想起了在那山洞中誤殺的女子……他壹把將自己的劍多回來,厲聲大喝,“妳走吧,我不需要妳同行。”嘟著嘴看了看對方,她頭也不回的走了,蘇天行剛剛嘆了壹聲,她又從門框後伸出長發飄飄的腦袋,“我真的叫池小陶,不過最後壹個字是桃花的桃。”看著她的頭很快就再度消失,蘇天行沈默了壹會兒,便搖搖頭將碗中的粘稠物吃得幹凈,谷物和玫瑰花的香甜縈繞在口腔,倒也是壹種幸福的感覺,可他心裏,完全沒有壹絲高興。
……午夜,她從夢中醒來,猶豫了壹會兒,起身打開窗戶,翻身躍了出去。
院中幽靜,明月當空。
“妳們敢來抓我?就不怕死?”
她冷冽的嗓音與和蘇天行相處時判若兩人,問的正是二尺外的兩個矮人。
那二人壹襲灰袍,其實也並不矮,只是和身高六尺三寸的她比就相形見絀而已。
他們的獐頭鼠目雖然是面無表情,但在暗陽冷光照射下卻顯得猥瑣,再加上她並未進行偽裝,壹對碩大無朋的乳房勃然挺立,很難讓人不把這壹幕往那方面聯想。
“既然水主明白行蹤暴露,還請不要為難咱們兩個。”這句話是兩個人同步說出,在寂靜深夜的庭院中顯得尤其詭異,其程度比兩個醜陋的男子和壹個高挑美女近近對立更甚。
“既然這樣……妳們就先死吧,我會回去安然受罰的。”她故意停頓,在二人以為已有轉機時倏然擡手,壹條黑色的絲帶從寬袖中激射而出,先穿透左側那人,然後轉過壹個詭異的弧形,穿透了右邊那人的身體。
壹切只在瞬息之間,當絲帶消失在她的手上,兩個人身上的破洞也隨之隱去,可他們還沒死,喉中發出“嗬嗬”的聲音,像蝦米壹樣扭動身體。
她看也不看倒地不起的二人,轉身從窗戶飛進了臥房中,中了她的碎魂縉,他們的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這……”
蘇天行已醒來多時,正在換上外衣時,窗外卻傳來奇怪的感覺。
沒錯,就是感覺,並不是聲音,也並不是氣味,而是發自內心的預感……雖然很疑惑,可他覺得那並不會是什幺好事兒。
他循著感覺走到窗前,外面是壹個院子,臨窗處是壹棵三丈高的楊樹,雖然是二樓,他還是急切的翻窗而下,落在樹蔭中向遠處看去,只見兩個長得十分惡心的老頭子躺在地上,壹動不動。
他走上前去,伸手壹探,發現這二人都已死亡。
他們的姿勢就是普通的平躺,衣服沒有破損,四肢也無掙紮的痕跡,只有臉上……是淡淡的驚愕。
“難道他們是那些土匪的殘余?”
不過轉念壹想也不對,當日金剛大王就說過帶著兄弟們全部到了這莊中,且不說他有無撒謊,這些人怎幺會這幺晚才來?最重要的是,誰能讓二人在驚訝中死去,又沒搏鬥出聲?不然自己就在不遠的樓裏,是壹定能聽得見的。
想著這些,他隨意的擡頭,卻看見三樓的壹扇窗戶大開著,目測之下,從窗戶跳下來,剛剛可以落在這兩個死者身邊……“那不是她住的房間幺?”蘇天行本想直接從那窗戶飛進去詢問,可壹想這樣豈不像是做賊?看了看那兩具屍體,躍回自己的臥房。
這山莊他已走過大半,布局算是熟悉,這棟樓和旁邊那棟之間有壹條空中廊道連接,剛好位於二樓,他大步向前走,穿過廊道,沒壹會兒就來到目標門前。
遲疑了片刻,他還是重重地敲響了門。
“妳想通了?雖然現在是早上,但我……”
池小桃很快就開門了,還是那身男式長衫,不過胸部並沒有系上,壹對巨乳大半暴露出來。
她睡眼惺忪,慵懶的表情和露骨的著裝搭配起來,怕是沒多少男人能不心猿意馬。
“妳……”
蘇天行無奈,索性不去看她,而是快步進屋,走到窗前很容易就可看見院中兩個死人。
“妳這窗戶怎幺是開著的?”
“妳就別旁敲側擊了,下面那兩個人是我殺的。”看對方面帶疑惑,池小桃走到他身邊,對那兩具屍體努努嘴。
本以為她會拿什幺透風來搪塞,蘇天行完全沒想到她會直接承認,“妳為什幺要殺他們?難道是因為他們面容醜陋?”“我有那幺不講理嗎?那兩個人半夜翹窗進來,想……”似乎有些害羞,她頓了頓才又說,“想奸汙我,我感覺到危險就醒了,然後把這兩個流氓弄死丟到了下面啦……”看她說得懇切,蘇天行覺得不像是假的,而且那兩個人賊眉鼠眼,說作奸犯科誰都會相信,“可他們罪不至死……”“妳怎幺知道他們以前沒害過人?當時我是忙中沒把握好分寸嘛……難不成我應該乖乖讓他們幹個痛快才好?”她說得不錯,那兩個人雖然並不喜奸淫美女,但殺的人也不下數千。
不過和她本人相比,他們造的殺孽只是零頭。
“……那之前怎幺沒見過妳殺人?妳會武功?”那二人身形不似常人,看上去也是練家子。
“誰跟妳說武功才能殺人?我會陰陽術啊,難道妳覺得陰陽術只能用來降妖除魔?”她歪頭壹笑,像是在說對方很傻。
蘇天行已經沒什幺要問的了,轉身就走了出去,她這個人不可信,但總不會說的話全部不可信吧。
……八月初二,已經是在這山莊的第十天,從那天出現的兩個死人被不明所以的莊主二女兒下令拖去亂葬崗後,她再也沒來打擾過蘇天行,當然,無事的他也不敢去找池小桃。
“老爺說了,少俠是救命恩人,不能只招待短短幾天就下逐客令。”“我能去和妳們老爺當面說嗎?”“不行,老爺得了麻風病不能見人的,不過嘛也不用擔心,大夫說六個月就能好了……”這是第三次了,蘇天行看著黑衣管家寸步不讓的表情,想想還是苦笑搖搖頭,選擇離開。
莊主是壹個高大的胖子,當被從關押的豬圈解救時還能劇烈掙紮,這山莊是從祖上得來的,他住在這裏靠著萬貫家財,也不用做任何工作就能養活幾十個嬌妻美妾和十幾個女兒,為人十分好客,平日裏也經常壹些助人為樂。
蘇天行對他的看法,還是比較正面的,只是看他壹副顢頇面孔,不像是讀過聖賢書的,否則也不會為了不失禮數拒絕客人的去意了,這行為本身就不禮貌。
滿臉無奈的在院子裏看著夕陽西下,他還是選擇回房,莊主那幾個未婚的女兒都嚷嚷著要對自己以身相許,他拒絕了,她們還以為是他只喜歡完璧,又說可以幾姐妹壹起做他的女人,不要名分。
別人對這種能得到幾個美少女做情人的情況,怕是會高興得七竅流血,而蘇天行正好相反,被嚇得只能遠遠躲開,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只要到晚上,她們就多了個共賞月的理由來順理成章接近自己……只有在房裏閉門不出才算得上安全。
尚未入夜,上床自然是睡不著的,他關上房門,拔出放在窗下的承泣,練習起尺澤劍來。
顧名思義,這是壹個在狹小空間施展的劍法,『尺澤』這個詞雖然有些誇張,但也是取其意而已。
這個房間雖小,長寬也在二丈左右,還是稍顯寬敞了,他便將練劍範圍固定在房中那圓桌和窗戶之間。
“呼呼!呼——呼!呼——呼!”
活動範圍雖不大,嘯響的劍風仍然在霎時間將整個室內籠罩,如果有人能在旁邊閉眼聆聽,會發現無法分辨這陣陣響聲的來源。
白衣搖曳和著劍光飛舞,仿佛隨時可能越過無盡距離攻到眼前,卻始終未曾離開由桌和窗做邊界、長二丈寬六尺的範疇。
“這第五式我已掌握得綽綽有余,接下來該試試最後壹式了……”尺澤劍共分六式,越往後劍招越犀利,造成的殺傷力越大,但也更加難以把握,如果練習時手中劍不受控制的脫離既定範圍,那就意味著使用者還不能熟練掌握該式。
舞動的劍華越來越復雜、炫目,卻沒有了之前的些微美感,而是透露出濃濃的殺氣,叫人不敢睜目直視。
隨著時間流逝,蘇天行感覺對每壹次或上下、或左右、或斜向揮劍的控制越發吃力,壓垮他的最後壹根稻草出現在壹刻鐘以後,只覺手心壹股大力傳來,虛空中極速揮轉的承泣向是和意誌作對般驟然偏離,牽著他的身體也壹並沖出。
“嗡……”
桌子上發出壹串連綿的鳴響,雖然在短暫的手麻後又竭力想拉回劍勢,桌面也還是被斫出壹個長且規則的缺損,看去像是個少了右邊壹橫的日字。
將穿過半個桌子的長劍從地下拾起,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著,顯然並不好受,不過他身、手卻都並沒有出汗,對於武者而言,交手時心浮氣躁、哼哈叫喊是大忌,與經脈紊亂、內心慌張互為因果。
“這口劍,居然能承受此種摧殘?”
看著手中完好無損的銀色長鋒,他有些驚愕,剛才托大,以為還可再堅持,沒想到……本以為承泣會有所損傷,現在看來,這並不是壹口尋常兵刃啊。
“少俠,請用膳。”
壹個沈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是壹個男人。
“哦。”
匆忙將承泣入鞘收好,他上前打開了門,忽然想到弄壞了人家裏的東西不好意思……他接過那家丁手裏的黑色托盤,示意對方不用進來,“這次的食膾還是如此精致,真是不好意思,怎幺好勞煩還送到桌子上呢……妳就先回去吧。”那家丁愕了壹愕,然後說了好幾遍“少俠不用客氣”才緩緩走開。
他關上門,轉身坐回卓旁,風卷殘雲的將幾個碗碟中的飯菜吃完,然後便又走出房間,將餐具送回去,他可不想被看見那張壞得詭異的桌子。
賀蘭山莊極大,即使他走的快,從廚房回來時也過去了兩刻鐘,透過房中微開的窗戶,能瞥見暗陽和月煦這對星辰的藍色形影,這是夜幕降臨的標誌。
蘇天行關好門窗,脫掉外面的間衣就跳到床上,當他掀開鋪成壹朵棉花狀的被子,頓時驚得呆若木雞。
壹個赤身裸體的女子正躺在床褥之上,白花花的肉體誇張的趴伏著,渾圓的桃形巨尻正對蘇天行,白嫩的臀肌晃得人眼花。
這樣的姿勢讓她的私處暴露無遺,高高鼓起的肥嫩陰戶,正在不停向下滴著壹股股透明液體,三根手指將粉色的陰唇撐開二寸有余,並全根伸入陰道中“噗嗞噗嗞”抽插著,另外二指則是彎成漂亮的形狀,揉搓著已充血的嫩紅陰蒂。
女體的上半身帖在床面,右手壹邊將碩大的乳球大力揉捏成各種形狀,不時分出食指,撥動、按壓、輕掐著勃起的水嫩乳頭,仿佛壹個隨時會被捏破的新鮮櫻桃。
“唔……好爽……嗯哦哦……啊啊啊……好想要大雞巴……啊啊……給我肉棒吧……”她看似忘情地仰首淫叫,眼睛卻瞥見了蘇天行的詫異表情,心中暗暗得意。
努力叫得更加淫蕩。
他從側臉便能看出,這個壹絲不掛自慰的女子,正是池小桃。
“我……”
壹臀壹學都在起伏搖擺,蘇天行看得不知該說什幺好。
池小桃以為他會說“我忍不住了”
來侵犯自己,沒想到赤裸裸的身體壹涼,轉頭壹看原來是他把被子蓋回了她身上,然後他就沈默著轉身離去。
“餵!妳沒看見我啊!”
看對方壹去不回頭,她著急的從床上爬起,雙手毫不猶豫的從兩個敏感處抽出,臉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滿足感。
“最後壹次嘗試也失敗了……”
她也不穿回衣裙,就這樣滿臉頹唐地跪坐在帶著蘇天行氣息的床上。
正在恢復緊致的嬌艷肉穴裏,最後壹絲淫水緩緩流出。
她壹夜沒睡,等待著他的回來,因為他的劍還在這房間裏忘了取走,她猜對了,當太陽剛剛升起,蘇天行快步走了進來。
“餵,昨天我……”
“我有什幺特別的?妳為何幾次三番做這種表演?”蘇天行未等她說完,打斷她的同時左手抄起承泣,像來時壹樣疾步走了出去。
這幾個問題,他並不想,也並不打算知道答案。
相處了幾個月,幾乎每次為民除害時她都在身邊,雖然話多了些,但還算沒有拖後腿,為什幺女兒身暴露後她就會變成這樣?實在是莫名其妙。
她迅速穿上男裝衣物,小跑著追了上去。
可追了好壹會兒都未看見他的身影,她想起他剛才的冷厲神色,難道……於是趕緊跑到了山莊大門前,只有壹個門倌無聊的坐在門檻上。
看有人來了,他才站了起來。
“蘇天行少俠,他走了幺?”
“是啊,就在剛才,我還奇怪他怎幺把同伴給丟下了……”“妳們老爺不是不想讓他走得這幺快?”“這個嘛,蘇少俠昨天晚上寫了壹封信,說讓人交給莊主,希望能原諒他不辭而別……”話音未完,池小桃已經轉身離開,上下翻飛的藍色衣衫,轉眼就消失在視野中。
“真是兩個怪人……”
門倌對這情況完全摸不著頭腦,片刻後才低聲嘀咕著重新坐下,這山莊平時很少有客人來,不知道老爺安排自己看門有什幺用。
……“妳還想任性多久?”
池小桃被身後傳來的威嚴聲音驚得險些摔倒,許久才轉身。
緊隨蘇天行追了壹個時辰,此時她正在壹片山石中,四周風化的怪石,仿佛是壹個個阻礙去路的巨人。
自從殺了那兩個追蹤而來的人,她就知道自己沒時間了,本來想追上蘇天行後把他制服,然後進行強制性交奪取珈藍神印,只要對方把自己內射就行了,誰知道這種交配奪元法是不是必須基於自願。
可是她沒想到,追緝會來得這幺快,而且還是這個她又懼怕又討厭的師伯……面對三丈外那個壹身黃衣、年輕面容上已是鶴發白髯的中年人,她努力讓自己表現得不卑不亢,語調卻透出輕微顫抖,“師伯。”這個人是她的師伯玄水鐘,此刻這個人板著臉,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她的身體。
“妳師父閉關,做徒兒的本應該潛心修煉,怎可竊取聖泉靈珠外出生事?”玄水鐘聲色俱厲地說著,已來到她身前壹丈。
她擡頭直視師伯,做出壹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我聽說珈藍神印是世間至寶,取之便可踏碎虛空超凡入聖,只是想拿來給師父壹個驚喜。”“我從小就看出妳自私,如此寶物,妳是想自己用吧?”他忽然笑了,“其實我們黃泉中人誰不知道這寶物?妳以為有那幺好拿?這個年輕人還尚未融合完成,時機未到。”那是妳們那些無能的弟子。
她這樣想著,卻不敢說出來,只是下意識脫口而出,“說到底妳還是喜歡十六漈那個婊子吧,不想讓人動她的弟子……”“啪!啪!”
玄水鐘出生幾乎無聲無息,她的朱顏上頓時現出數十個掌印,因為扇的速度太快,只發出兩聲響。
“小騷貨,別用對自己的介紹亂咬人,那個女子咱們掌門也懼之敬之,豈容置喙?”她並不頂嘴,只是低頭為剛才的口出狂言懊悔,傳言這個師伯修為多年未進,現在說不定可以拼壹把。
“師伯,我錯了……”
話音未落她便驟然起手,壹條赤色綢帶從她衣袖中激射出來,轉眼間就要擊中玄水鐘的腰際。
哪知他突然閃身,避過攻擊的同時已到了她身後,右掌前推,噴出的氣流直接將她擊倒在地。
束成男式馬尾的頭發也被震得披散開來。
才想反抗,她卻頓感全身無力,低頭跪在布滿碎石的地上,動也不能動。
“赤水桃夭,妳這個小婊子除了身材臉蛋不錯,真不知道有什幺好的,不僅自私,腦子也不好使,以為妳師伯我會沒防備?”玄水鐘左手壹招,那條總長十丈,屬於她的綢帶便飛到了掌中。
赤水桃夭才是她的本名,不過她對蘇天行完全沒有欺騙的愧疚感,畢竟好歹『桃』字是真的。
現在心中壹片茫然,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幺。
“得到珈藍神印,必須在它的主人自願或者意誌消沈時才可以,騙取他的信任沒用,就想用色誘,妳還真是天生淫蕩。師弟收了妳這種徒弟真是不幸……”玄水鐘呵呵笑著,單手捧起她因緊張而煞白的臉蛋,然後用力壹捏讓她嘴巴張開到極限,將自己的嘴封了上去。
“唔唔唔……”
她感覺到師伯的舌頭已經探了進來,頓時惡心得想吐,上下顎連合上都做不到。
他的舌頭越來越長,在她口腔中掃了壹圈沒發現目標,繼而向咽喉、食道、胃挺進。
麻癢的感覺從口到內臟壹路延伸,讓她頭部仰起,羞得流出兩行清淚,師伯的舌頭表面都帶著冰涼的粘液,倒也沒讓她有多大痛苦。
“居然不在這裏面……”
他的舌頭進入胃下的腸道探索了好壹會兒,終是壹無所獲,只好將舌頭收回。
“咻!”
“嘔!”
異舌拔出的聲音和嘔吐聲幾乎同時響起,她大張著櫻桃小口,卻什幺也沒吐出,除了幾行亮晶晶的口水。
黃泉中人以修道來超脫生命,身體幾乎能完全消化任何食物,腸胃壹直保持清潔無便也稀松平常,赤水桃夭是五大長老收徒中的天之驕子做到這些不在話下,他根本不用擔心碰到臟東西。
“妳覺得惡心是吧?”
聽對方話音悠然,她忽然感覺到不妙,失聲叫了出來,“靈珠在我的子宮裏,我這就拿出來,師伯妳先解除我身體的禁制吧!我認錯了!”回答她的是衣服瞬間碎裂的聲音,和陰戶上傳來的涼意,壹條柔軟的東西頂在她的陰唇之間,未等膣腔濕潤起來就猛地插入進去。
“妳這騷貨的皮囊被數萬個冤魂惡鬼玩過了,我沒興趣,用舌頭是不想損了靈珠生機。”他說的是實話,靈珠平時都放在九幽聖泉中滋養,和外界接觸會受到損傷。
此刻他舌頭已經抵達她的子宮口,柔軟而有力的肉條將本來緊致的肉穴撐開得有三指寬大,子宮口的嫩肌受到此等刺激,壹張壹弛地收縮著。
她修為高深,不會為這種擴張而痛,但畢竟是女體,淫水在刺激中本能的分泌,並很快從滴漏變成河流,在張開得有些恐怖的生殖器中汩汩流出,配合壹條不像人類的長舌在裏攪動,十分淫詭。
“小騷屄水出得倒是快,怕是沒少用這肉穴打擾妳師父修煉吧?”他的舌頭相當於整個浸泡在豐富的黏滑透明液體中,甜膩且騷氣濃郁,倒也挺適口的。
“才沒有……啊啊啊……”
她的否認瞬間變成了淒厲的慘叫,玄水鐘舌尖猛然壹卷,奮力向前頂開了她的子宮口。
讓她痛叫的並不是破宮,而是子宮中那個珠子似乎已與子宮壁粘連,現在被舌頭吸住往外拉,仿佛要把子宮也壹同撕碎。
“如果他的雞巴進入妳的子宮並射精,精元會全部被靈珠攝走,然後妳就會把珈藍神印從他體內取出吧?”他加大了力度,忽然壹巴掌重重打在她胸前壹對沈甸甸的奶子上,“現在靈珠好像很喜歡妳的肉穴,在裏面不想出來了,我這是在救妳,不然妳壹個月內就會被吸幹元氣的。”她恍然大悟,逃出來時為屏蔽別人的靈識感應,她將靈珠塞入了子宮,這幾個月五臟六腑總有壹些奇怪的異樣,怎幺也想不到是靈珠的原因,畢竟誰也沒告訴她這個邪惡的珠子最喜歡的就是吸食女子元氣。
壹股熱氣在子宮中彌散,很快,珠子和嫩肉的連接就被全部隔斷,他的舌頭將柱子卷得緊了些,用力擠開回縮了壹些的子宮口,迅速地從陰道中拉了出來。
這珠子直徑不小,足有三指,把這個濕漉漉的艷紅通道撐得滿滿不說,從陰道出來時還將陰唇都壓扁得幾乎不可見。
這是他使用了蔽神術,讓靈珠暫時感覺不到周圍的穴肉,以及穴肉主人的元氣波動。
“呼……”
她長出了壹口氣,那表情完全看不出剛剛被『羞辱』過。
屄上的壹個紅穴觸目驚心,裏面各處肌肉因為空氣流動的刺激不住蠕動著,從陰道口到內壹掌之長的紅嫩蜜肉都壹覽無余,上面不規則的沾滿了晶瑩水滴,當真是“美得太過分”。
普通女陰搞成這樣早就不能再用了,她這肉穴卻是且蠕動且合攏,並且“噗嗞嗞”的誘人聲音不斷發出,那是她屄肉回彈太快,空氣在被擠壓出來。
“這靈珠在妳子宮中也算是被滋養著,倒也沒什幺損傷,不然掌門壹定會把妳打入第十層淫獄,受那無休無止的輪奸之刑。”玄水鐘將黑沈光滑的靈珠吞下去,那種邪惡的氣息讓他都打了壹個冷戰,不過要把它最小損壞的帶回去這也必不可少,“看樣子還挺爽的啊?我淫蕩的師侄。”她沒聽出對方的嘲弄意味,故作感激的回答:“是,多謝師伯救我壹命,人家現在好舒服呢。”“油嘴滑舌。”
看著她曲腿跪趴,逐漸恢復緊致的鮮紅嫩屄仍然在少量流出淫水,他沒來由的又憤怒起來,“剛才看妳爽得淫水直流,想必是有受虐傾向吧?剛好妳又用這法寶碎魂縉殺了兩個同門,不如這般罰妳……”話音未落,他手上的綢帶騰飛而起,在空中對折數次變成了壹個長壹尺半粗如人臂的棍子,當她還在疑惑時,這棍子倏然飛下,“噗嗞”壹聲就全根擠入她的肉縫。
“啊!”
她用余光看見侵犯自己生殖器的就是隨身法寶,忍不住驚呼出聲。
綢帶變成的棍子十分堅硬,此刻不停的抽插著,讓她感覺整個屄都要被玩壞了,偏偏身體又很誠實,剛剛變少的淫水又泛濫起來,滴入她胯下那個鏡子壹樣的水坑中。
他早就看不慣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姑娘了,剛才的話多半只是想羞辱於她,這幾天教中都在為靈珠丟失氣惱,帶著擅自外出的她回去,今天對她做的這些沒任何人會在意,包括她的師父他的那個師弟。
“小丫頭花招多,我就不給妳解除禁制了,把妳扛回去就是。”玄水鐘走到她身邊,用手撫摸幾下她的頭,那烏黑的長發就緩緩變成了赤紅之色,像燃燒的烈火。
“……啊嗯……師伯不要這樣……啊……把我的法寶拿出來……唔唔……”嫌這個師侄太吵,他從地上抄起壹堆黑色的布料就塞進去她的嘴巴,再隨便施加了個咒語,她就暫時變成了啞巴。
她第壹時間就看出那些布料是已經碎掉的褻褲,上面還有微弱的女體騷味,她只好用沈默來表達自己的憤懣。
玄水鐘單手托起她那如玉的雪白肉體,壹甩出便扛到了右肩之上,也不需要用手固定,嘿嘿壹笑轉身離去,婀娜的女體上下起伏著,像隨時都會掉下來,卻總是穩穩地立在那裏。
走了沒多久,赤水桃夭的呻吟又慢慢響起,神聖的膣腔在異物抽插中快感越來越甚,她終於還是不能抵抗肉體的反應,長長的睫毛下,羞恥的淚水壹串串的掉落。
“唔……唔唔嗯……唔嗯唔唔……”
雙手在快感中條件反射地伸出,她分別握住了自己的兩個大奶子,壹些手指揉搓乳球,壹些則挑弄挺立的乳頭,這是她以往在深淵試煉中被無數幽冥惡鬼淫辱後學會的。
“噗!”
兩股水箭從幾乎被擠爆的陰道中和尿道口噴出,蜜腔不住翕合,連續著又噴了幾註小壹些的淫水尿液混合物,她這是爽得高潮失禁了。
看著肩上的尤物主動讓原本懸垂的雙手物盡其用,他欣慰的笑了,像奶牛壹樣的巨乳女子是他最討厭的,現在晃來晃去的奶子被壹雙柔荑遮住,讓他心裏的不滿少了許多。
“妳個淫娃倒挺善解人意的啊……”
他走的快,她的小穴就會被抽插得越狠,慢,抽插就會停止,無論快慢對她都是折磨,且每次最多只有壹寸棍子露在外面,她那平滑的小腹上,時不時就會被頂出壹個圓柱形的輪廓……“唔唔唔……”從未被同類如此淩辱,她的嗚咽中帶上了濃重的哭腔,這是她現在唯壹能做的。
不過這也是她咎由自取,玄水鐘說得沒錯,她就是想把珈藍神印據為己有,只是想不到那個傻逼的年輕人意誌會那幺堅定……只用了三個時辰,蘇天行就回到了滄蕪城,之前在壹個客棧裏聽得城中最後常被野匪騷擾,他很快摸清了匪徒的活動規律,然後帶著她壹路向南,將倉惶逃竄的土匪壹網打盡。
只是這之後池小桃的變化,著實讓他心頭別扭。
此刻在客棧中點了四兩白酒,壹杯百嘗地小口品咂。
不知過了多久,壹壺酒已只剩下不到壹成,這時,壹個身著高領衣衫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開口的聲音清脆且緩慢,“喝酒而不吃肉,不覺得無聊嗎?”“妳是……”其實年輕人靠近壹丈時他就看清楚了對方容貌,有壹種熟悉的感覺,卻遲遲想不起來。
“還記得我險些被妳射成太監幺?”
年輕人哈哈大笑,話音卻很低。
壹語驚醒夢中人,蘇天行當即茅塞頓開,並未搭『喝酒吃肉』這個話茬,而是看了看旁邊通向後堂的小門,“咱們還是借壹步說話好。”年輕人點點頭,然後跟上了先壹步走開的對方。
兩個人次第而行,來到標號『甲廿四』的房間裏,年輕人將門關上,便對已在擺弄桌上茶具的蘇天行單膝下跪,頭也恭敬地低下,“昂勃羅郭日,挪然。”他說的幾個字發音渾然不似東土話,結合他的壹頭灰發,看得出他和蘇天行壹樣是沁族人氏。
挪然意與東土王朝的“皇子”
相同,也可以指所有身份高貴的男子。
剛才的這句話的大意就是“殿下好”
他趕緊把年輕人扶起,不由得苦笑,“帕臺難,我拿妳當兄弟,怎幺初見面就如此生份?”帕臺難?蘇兒剌孜是年輕人的名字,只比蘇天行大三個月,他在草原上關系好的人不多,眼前這個人是其中壹個。
小時候二人都跟隨兀路臺學習,剛剛學會射術的蘇天行壹次將箭放偏了,差壹點就射中帕臺難的下體……“四挪然是將來克伐寧赫的格汗,以挪剌身份行禮是理所當然。”他知道這個兄弟最討厭這些繁文縟節,所以很快就站了起來。
轉身拿起茶壺晃了晃,裏面傳來壹陣悶響,走時這個壺已被倒空,看來是小二又加了東西進去。
蘇天行倒出滿滿壹杯,聞聞發現是剛裝的茗茶,便壹口喝下,緩解方才的酒氣。
“別乎裏才走了幾個月,妳就來了,不會是為了看望我吧。”“我已經在這裏等了六天,聽店家說妳跟壹個美少年上山了……”帕臺難背朝房門坐下,又說:“數月前北辰突然渡過憲翼河,攻擊冗昌二州,以瑉陵城為首,至今已有九座城市被攻下,我方戰死人數超過五萬。“那是……我的壹個朋友,我們是去追蹤壹夥土匪了……已經這幺多年了,北辰怎幺此時才發難?再說,當年是演朝皇帝將冗昌二州賣給咱們的……”蘇天行放下了茶杯,眉目間還有壹些不願相信。
“妳忘了,東土明族向來喜背信棄義,改朝換代後全都無視事實,至今還口口聲聲叫嚷著是我們搶掠他們的固有領土。”說到壹半覺得有些口渴,帕臺難倒了壹杯茶,邊喝邊繼續說:“憲翼河壹年唯有幾風平浪靜可容大軍渡過,壹旦渡河紮營就再也不能回頭,北方人少糧產也少,攜帶的大量補給就必須從南方調集糧草,可這樣又會勞民傷財。”看來北辰解決了補給問題。
對方的意思,蘇天行已經明白了。
“那他們的大致部署和傷亡如何?”
“壹共約二十萬人渡河而來,現在剛剛失守的三城分別有五萬兵力左右。具體不清楚,不過大體他們傷亡只有我們的壹半。”這樣的傷亡並不算大,看來領兵的人,應該是出了名打不過就撤的斡剌次花。
不過這個昔日名將已經老了,不然也不會讓戰損比拉大至如斯地步。
想到短短幾個月就有幾萬人死於兵鋒之下,蘇天行忍不住輕嘆壹聲,“又是數萬亡魂啊……那北辰派出的將領是誰?”“顏鴻基和慕容臬倫。還有壹個叫顏以安的……”帕臺難將對方的表情看在眼裏,心裏不由壹陣無奈,他小時候就經常被兀路臺說太過優柔寡斷,沒想到東土的生活,並未讓這種不利於為人君主的特質消失。
這兩個人蘇天行都聽說過,壹個是是年逾古稀精於排兵布陣,壹個正值壯年擅於上陣沖殺。
前者沈寂多年,後者這幾年似乎都在西域且族人斷續交戰。
看對方表情忽然變得略帶哀傷,話也停頓了,他有些不解,“顏以安這名字我從沒有聽說過,他怎幺了?”“這個人擅騎射與大刀,大哥被他以羽箭射穿額頭,二哥也被他攔腰斬為兩段……”帕臺難低聲說著,到最後語氣已經顫抖起來。
帕臺難的兩個兄長,蘇天行基本沒什幺記憶,因為他們年長十幾歲,並不和自己這種小孩子壹樣居住在草原上的廬帳城中,而是去外面闖蕩。
小時候他經常聽對方將自己的兩個哥哥引以為榮,就知道這三兄弟感情很好。
蘇天行剛剛想為方才的不當問話說些什幺,帕臺難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仰起頭說:“打仗哪裏有不死人的呢……我這次來,是奉格汗之命帶挪然回去,挽回敗局。”“可我根本沒有領兵經驗,也不想回去……”
“老師活了這幺久,精於兵法,妳是跟隨了他五年的弟子,當有他五六成才能……”“妳也是老頭子的弟子……”
“可我只跟著老師不到兩年,他老人家就不知所蹤……如今只恨我當時貪玩,故而學藝不精。”“可……可,我並不想繼承什幺草原大主的位子,此番回去,大哥和三哥怕是要誤會……”“他們若是有能力趕走比狐貍還狡猾比狼還殘暴的明族鐵騎,又何必有我會來找妳……這些都是借口吧,妳是不是結識了東土的女子,現在正戀奸情熱不想分開?”女子倒是結識了壹個,可那只是讓蘇天行有被捉弄的感覺,此刻對方的用詞讓他想起以前見過的男女交媾,頓時氣得壹拍桌子。
“沒有的事,要是真的有,我把她壹起帶回去就是……”按照沁族傳統,只要互相願意,兄弟之間可以和對方的女人(包括妻妾、女奴、劫掠的戰利品)隨意發生性關系,女人的歸屬權不變。
話壹出口,蘇天行就才想起這些,頓時覺得十分不妥。
自己以後如果有愛的女人,是絕對不會讓她被這樣糟蹋的。
帕臺難倒是沒想到那幺多,只是覺得方才說得過激,現在又放緩了語調,“難道為了讓自己逃避,妳可以讓同族死得越來越多?北辰那群惡狼見著年輕的我族女子通通先奸後殺,連四五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他說的對,戰爭時奸殺敵方女子(包括但不限於女將士、平民、貴族)是長久以來的歷史遺留,奸是為了緩解士兵的緊張情緒,殺是為了不給行軍增加負擔,畢竟即使把女子當做牲畜養也是要消耗補給的。
只有遇見絕色的才會破格作為肉便器飼養起來。
雖然有很多仁慈的領兵大將都曾經勒令部下不許如此,但也是屢禁不止,畢竟不可能因為女人把下屬都殺掉。
沁族女子成年後身材大都豐乳肥臀,但除了貴族血統的,容貌都遠遠遜色於東土、西域女性。
被輪奸後殺死還算是好的,有時還會被宰殺將鮮肉犒勞兵士。
聽到這裏,即使有再多不願意,蘇天行也想不出如何推搪,小時候跟兀路臺學的東西,他還記得八九成,此去縱然無用,也不會有更壞的結果。
至於兄長的猜忌……只有回去向他們多解釋了,大敵當前他們總不會明著翻臉。
想通了,他默然點點頭。
“那挪然有需要準備的行禮幺,我們什幺時候走。”雖然盡量說得恭敬,但他話中的急躁誰都能感覺出來,顯然是想現在就出發。
蘇天行站起身來,搖了搖頭,他現在只需要帶著手中這口名為承泣的劍就行了,“還是現在就走吧,我不想再有多壹個族人死去。”“是。”“以後再這樣見外,我可不認妳這兄弟了,決定好走什幺路線了嗎?”說這話時,蘇天行已走出了房間。
“當然,路上再說吧,在十天內應該就能到。”……娑水是無名川的壹條支流,從東土北部流出,壹直延伸到西域方才西匯入次木則海。
河水靜流,波光粼粼。
從滄蕪城出來沒多遠,兩個人就在純木搭建的碼頭坐上壹條小舟,向北緩緩而渡,壹路上滿目蒼翠,倒也緩解了壹些悶熱之煩。
過河後十幾裏就是西域金摩喀國,這是個和沁族關系要好的國家,兩個人將經過此國,先借道巴占恰木家族的領地,然後就算是回到故土了。
如果從冗昌二州走,只需要五六天,只是現在那裏在打仗,必須繞行。
前頭是操舵的船夫,帕臺難獨自坐在艙中,緊挨著在船尾站立觀景的蘇天行。
正值盛夏,娑水的表面幾乎是完全不透明的黑色,此刻俯視下去,倒像是壹面呈船的鏡子,微微搖曳的水光上,清晰可見船舷的輪廓。
“這幺久沒回去,不知天格怎幺樣了……”
看看河水如鏡,蘇天行忽然低聲自語。
帕臺難知道對方和那個同父同母弟弟的關系很好,轉頭壹笑,“他還是那樣,因為身體瘦弱壹直都沒有能上戰場,這也是好事兒,總比我們這些隨時可能戰死的人強……兩個嫂子都在他那兒住著呢。”“這……”
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可轉念壹想蘇天行就明白了,弟弟的身體壹直不好,看上去都可以被壹陣風吹倒,說難聽點就是東土的那種太監。
和兩個成年女子在壹起也不會有那種事,而且他也相信弟弟不會幹這些齷齪之事。
“這也好,天格那裏的十幾個婢女都心思細膩,定能照顧好二位嫂子。”他說得順嘴,把那兩個自己並未見過的女人也叫了嫂子,惹得帕臺難壹陣低笑。
“咱們是兄弟,妳的嫂子當然就是我的嫂子了,有什幺好笑的。”“沒什幺,以後我的妻子也會是妳的女人。”這句話他說得很低,但蘇天行還是被驚到了。
“妳……”
帕臺難也走了出去,負手站到對方身後,“妳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兄弟,如果有哪個女子不願意讓咱兄弟二人壹同分享,我是絕無可能愛她的。”兩個人的聲音都小到近在咫尺才能聽清,並不擔心被船夫聽去。
蘇天行頓時無語,看來對“兄弟共享女人”
這個傳統,對方是持推崇態度的,自己雖然覺得反感,可又能怎幺回答,如果以後自己不享用這個兄弟的女人,他說不定會和自己絕交……那幺,自己有了愛人,也必須和他壹起“用”?“希望妳能早日遇到這樣的女子……”蘇天行許久才言不由衷地說。
帕臺難笑了笑,“已經遇到了啊,我和她去年舉行的婚禮,雖然容貌比不上東土美女,但身材是壹流的,尤其是奶子又大又挺,妳可別嫌棄啊。”聽到這話,蘇天行險些站不穩掉下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