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女二三男事

冷卉

都市生活

壹女N夫,男權社會…… 這是壹個男權社會,這是壹個男多女少社會,這裏的女人有N個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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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壹女二三男事 by 冷卉

2018-8-29 06:01

15、大師兄
  “妳答應不叫,我就放開手。”他不怕有人對自己不利,卻嫌麻煩。
  男子眼瞳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壹種暗褐色,深沈中帶著冷漠。
  葉慧趕緊點頭,面對這個渾身充滿危險的男子,若然喊叫,不等老公過來,她首先沒命,再說這樣難堪的場面也不願被老公看到。
  “妳叫什麽名字?”男子放開對她的鉗制,眼中神色明暗不定,上下打量著她,仿佛像驗貨壹樣。
  “葉慧。”她低聲答著,被他肆無忌憚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雙臂抱胸,低著頭瑟瑟發抖。只有心底才明白。她並不如表面那樣害怕,面對這樣的強者反抗對她沒好處,要做的是利用女子先天的優越條件軟化他壹顆冷硬的心。
  “可是葉子的葉,秀外慧中的慧?”
  她緩緩的點頭,盡量表現的楚楚可憐,也許由於真的懼怕,擡頭壹瞥之間,壹滴晶瑩的淚滑落臉頰。
  男子望著那雙分外晶瑩的淚眸,只有十九六歲大吧?晶瑩剔透的肌膚被他方才的壹頓揉搓出了壹些淤青。他轉身從水草中取過壹個油布抱,打開來翻了翻,找到壹個小瓷瓶,啟了塞子,食指拈了壹抹藥膏,塗抹在她身上的淤青部分。
  “多揉壹會兒藥膏滲進肌膚,能好得快。”他用指尖輕輕揉著,自從十多年前大難不死,便冷眼看世間,已經很多年沒有對人這麽溫柔過了。
  “把手拿開,妳胸前也有淤青,我給妳擦上藥膏。”
  葉慧顫了顫,抱得更緊。
  男子皺了皺眉,把她緊胸前的雙臂剝離,壹對顫盈盈的椒軟上全是他留下的指痕,他面對那些醒目的淤青,突然憎恨自己的失態。
  用拈了藥膏手指在上面按摩,兩朵椒軟再壹次的讓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真想狠狠的擁住她,但心底有個聲音提醒自己欲速則不達,不能嚇到她,否則壹切都沒有意義。
  “明早再擦壹次基本就全好了。”男子強忍著身體著起來的欲/火,為她擦完藥膏,把剩下的遞到她的手裏。
  “我叫皇甫澤端,記住這個名字。”
  男子在水草找了到壹個油布包裹,把裏面衣服隨意套在身上,也不管濕嗒嗒的水漬滴下來,徑自提了劍朝另壹面的岸邊走去。
  葉慧蹲下來,把自己藏身水裏,生怕男子再轉回來。他叫什麽名字她不感興趣,不關她的事,過了今天就便是永別!她這樣想著。岸上卻來男子的聲音:
  “永不多久我們還會見面的。”
  男子到了岸上,大步流星的朝著北面的壹座小樹林走去,高大挺拔的身軀把他的影子投在地上,顯得格外壓抑。
  墨琪正在洗野菜,突然發現了這個陌生男人,大吃壹驚,生怕主人有失,丟掉野菜,慌裏慌張的跑到湖裏。
  “小姐,妳沒事吧?”
  水草後面傳來葉慧的平靜聲音:“沒事,去給我找壹套衣服過來。”
  墨琪松了口氣,回到岸上,從包裏拿出壹套粉色的裙子。下了水,來到主人洗澡的地方,見到她肩以下的部分都沒在水裏,明白她不願被他看到,把衣服遞過去,轉身離開。
  葉慧在水裏穿好衣服,倒不怕弄濕了,沙漠白天的炎熱無比,不肖片刻就能晾幹。回到岸上,接過墨琪遞來的壹碗米粥,用匙子壹口口的吃著。
  剛才發生的事簡直是壹場夢,對於陌生男子的無禮冒犯和隨後的體貼,她不願再想,但願今後不要遇到那個人。
  ……
  綠洲上的北部有壹小片樹林。
  秦宇航很順利的獵了壹只兔子,希望能再獵到壹只山雞,在林子溜達了兩圈,發現壹匹大黑馬在悠閑的啃食地面的青草。馬的鬃毛很短,看得出並非野生,細看之下,吃了壹驚。
  “逐風,妳怎麽在這裏,大師兄呢?”秦宇航走到大黑馬的跟前,伸手在馬頭上輕拍了壹下。
  大黑馬認得他,頭貼往他身上蹭了蹭,像是很親熱的樣子。
  “我在這。”
  林子外傳來壹個不鹹不淡的聲音,走來壹個高大俊逸是身影,正是之前湖水中的男子,皇甫澤端。
  “大師兄,妳什麽時候離開的天鷹門,師父他老人家可好?”
  秦宇航流露出無限喜悅,走過來照著皇甫澤端的肩頭給了壹記拳頭。
  皇甫澤端無視師弟的無禮,從包裹裏取出馬鞍,給馬佩戴上。從正面看,他的額角有壹道醒目的疤,給棱角分明的面容曾添了幾分冷漠。
  “我剛才見到那個女子了,妳來信提到過的,不過跟妳在信中提到的不壹樣。”
  秦宇航成親之前委托驛站給師門捎了壹封信,提到自己即將成親。“原來大師兄見到了我娘子,不知覺得如何?”他臉上露出驚愕,隨即嘴巴翹了翹,似頗為得意。
  “還湊合,比四師妹強點。”
  “呃,大師兄,妳開玩笑吧?”
  誰不知道四師妹是個男人婆,言辭粗鄙,做事不經過大腦,壹不順心就動手打人。她愛慕好幾個男人,比如這位大師兄,可惜人家都敬而遠之。
  皇甫澤端緊了緊韁繩,把包裹放好,翻身上馬,原地踏了幾步:“我對妳從前的提議很感興趣,等回師門再說,妳不要回師門嗎?”
  “啊?”秦宇航大為驚訝:“妳動情了,大師兄,不會吧?”石頭人也能動請,娘子是怎麽做到的?
  皇甫澤想起水中舞蹈的翩翩麗影,唇角勾起壹絲玩味,是個有意思的姑娘!壹抖手中韁繩,逐風稀溜溜叫了壹聲,四蹄奔揚,朝著正西的方向飛馳而去。
  秦宇航望著遠去的大師兄,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揚。
  “千年寒冰還需娘子的柔情來融化,有熱鬧可瞧了。”
  想起當初的提議,大師兄要他做為側夫來著,當時認為無所謂。直到跟葉慧成了親發現自己很傻,憑啥做側夫,要做就做娘子跟前的第壹把交椅。
  這側夫位置看來非大師兄莫屬了!秦宇航傻樂了壹會兒,嘴角要咧到耳根了。
  “在娘子個跟前,我永遠是第壹位,無可取代,就算是兄弟也要往後排。”
  秦宇航吹著口哨,提著獵來的兔子,回去找葉慧。
  但他沒想到大師兄給自家老婆留下的印象不怎麽好,所以這事還有得磨,反正皇甫澤端本事大,就看能不能拴住壹個女人心了。
  ……
  葉慧接過墨琪烤好的兔腿,壹聲不響的吃著。
  秦宇航不知道妻子為什麽變得緘默,是大師兄對她做過什麽,還是她對大師兄不滿意,要是後者可要糟糕。
  他自認做了壹項很好的安排,妻子能有壹個實力強大的男人愛護,壹生都會過得順風順水。不用像他,眼看自家藥材鋪子要被擠兌黃了,硬是拿不出對策。
  如果她站在那個至高無上的地位,看還有誰敢對她不敬。
  “娘子,怎麽了,不開心?”她不提大師兄,他便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葉慧吃完兔肉,吸了壹口氣,展顏笑了笑:“想是連日趕路累著了,歇歇便好,相公也該吃些。”她把另壹只烤好的兔腿遞到老公手裏。
  秦宇航覺得欣慰,妻子不是壹個哭哭啼啼向丈夫訴說委屈的女人。娘子跟大師兄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過碼吧,才會不開心?
  他拿了冒著香氣的兔腿,咬了壹大口,心裏壹片溫暖。
  吃完了飯,墨琪收拾碗筷。
  秦宇航和小路子把兩匹馬牽到岸邊,用刷子給馬兒洗澡。
  “小姐,妳為什麽不把湖裏遇到的陌生男子告訴姑爺?”墨琪朝岸邊瞥了壹眼,小聲朝主人問。他知道主人壹定受了委屈,才會心情不好。
  葉慧攏了攏晾幹的青絲,綰了壹個簡單的發髻。她嘴角含著絲絲笑意,卻並不言語,靜靜的看著湖邊的洗馬身影。陌生男子給的藥膏與新婚之夜秦宇航給她用的何其相似,淡藍的色澤,微微冒著清冽的香氣。
  也許她想差了,他們不存在某種聯系。
  她又想起了陌生男子,渾身充滿野性的氣息,有力的鉗制,粗糙的手指細心的為她擦著藥膏。那男子給她壹種陰暗的感覺,好像受過某種不公正的待遇。
  雖然討厭,卻並不可惡,也許是他本身就帶著某種致命的吸引力的緣故。
  但願不要再見到他了,葉慧這樣對自己講著。但事實上真就不見了嗎?那人臨走前信誓旦旦說過還會見面的。
  晚上過夜時候,男人們動手支起壹頂小帳篷,四個人擠著湊和了壹夜。
  第二天壹放亮,把水囊全部灌滿,帶了少量的行禮,開始趕路。
  又走了壹天,第二天遇到壹隊從西域往潁唐國販貨的商旅,對方聽說他們是帝都人氏,格外熱情。秦宇航朝商旅們付了銀子,換了壹匹駱駝,跟妻子合乘,墨琪和小路子騎馬。
  第四天頭上終於出了沙漠,遠遠的地方,壹塊蒼翠的綠洲映入眼簾。
  秦宇航指著綠洲道:“那便是萍州的中心,幸好這麽幹旱的天氣,萍州還是壹如既往的綠意蔥蔥。”進入沙漠後,發現旱情出乎想象的嚴重,記憶中的許多水源都幹涸了。
  他以前在萍州住過許多年,都沒出現過類似的情形。
  葉慧濃密的睫毛輕輕閃動,流露出由衷的喜悅:“相公,妳要找的人就在那座綠洲上?”
  “是我的師門,在萍州城外的天鷹山上,娘子,我帶妳去見師父,還有大師兄。”秦宇航頓了頓,朝她投去愛意的眸光:“娘子,我打算為妳找個側夫,妳可願意?”
  找側夫!葉慧楞住,如果她是這時代的女人也許會理解身為丈夫的秦宇航壹片心意。
  但她才穿來沒多久,骨子裏有著根深蒂固的壹夫壹妻制度,盡管有準備……葉慧困惑的問道:“可是,找側夫不該是長輩來安排嗎?”
  “出嫁從夫。”秦宇航正色道。
  秦家二老給妻子安排的男人他信不過,他要給她天底下最好的:“自打我記事,爹娘就爭吵不斷,爹後來吵煩了,就出門做生意。把我們丟給娘,但娘對她的男人們永遠比對孩子還看重。那時候我們還住在桃花村,娘子,妳夫君從前是個大字不識的放牛娃。”
  葉慧從駝背上回過頭,瞧見老公眼裏的悲哀,她把頭貼在他的胸膛上,狀似安慰。
  秦宇航摟了摟妻子:“我徹底改善命運,是遇見了壹個貴人,他當時全身是傷,中了劇毒,非常狼狽。他用內力壓制了毒性,說只有天底下只有師父能就他。我便壹路照顧他千裏迢迢來到萍州,後來我成了他的師弟。”
  葉慧點了點頭:“妳救了那個人,那人改變了妳的人生,算起來妳對他有恩,他也對妳有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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