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偏遠地方的大人物

　　陶知命開心地舉起大拇指：“不愧是師父！”
　　“需要聘用多少人？”上田正裕壹臉辦事的嚴肅模樣。
　　陶知命想了想說道：“次元文化需要30人，男女都可以。WanderDance要20人，只要男孩，包吃包住。”
　　上田正裕呆了呆：“這麽多？”
　　“對啊。這次最大的收獲就是讓次元文化收購了軟銀的出版事業部，還有住友底下的壹個出版社和雜誌社。等收購事宜全部完成，次元文化就有點龐大了。整合那些外來的力量之余，我需要有壹些自己的嫡系力量。”
　　上田正裕很迷惑：“僅僅是高中畢業的學生，怎麽能成為妳的嫡系力量？應該平衡好的，不是管理層嗎？”
　　“管理層，會由我親自來管轄。況且，次元文化裏我也會爭取從東大裏尋找壹些願意加入的同級生啊。”
　　上田正裕懂了：“那就沒問題了。”
　　對陶知命的能力很相信的樣子，然後又奇怪地問：“妳會以次元文化為主？我還以為最簡單也是三友投資銀行，不是提出要求由妳擔任社長嗎？”
　　“投資銀行只是負責找到合適的項目進行投資，花不了太多時間。反倒是次元文化，那才是我後面要很用心的地方。”
　　上田正裕看了看入江雄太和山根橫久，隨後站起來說道：“對練的目的不是決勝負，註意妳們的步法和劍招，形成準確的劍勢才是目的！”
　　山根橫久心裏壹凜，大聲應是。
　　但他沒有和陶知命對練的機會，那家夥現在由上田大人親自教導。
　　對手又是混跡極道多年的yakuza出身，所以山根橫久總容易上頭。
　　想法總之是很復雜的吧，山根橫久覺得自己這是幼稚的心態。
　　就算擊敗那家夥的部下，也不是什麽值得稱道的事吧？
　　上田正裕離開了練習室去打電話了，過了不久就回來輕飄飄地說道：“知事說，會由秘書聯絡這邊的學校，明天就可以舉辦壹場說明會。”
　　陶知命很佩服地再次翹起大拇指：“不愧是師父。”
　　上田家畢竟還是上田家，在這窮鄉僻壤的北海道孤島，壹個電話就直通這整個北海道的知事，然後立刻安排。
　　雖然北海道算是霓虹偏僻的地方，但畢竟是壹級行政區。
　　……
　　禮文島是整個霓虹除北方四島以外最北端的有人島。此時，整個禮文島的居民也不足3000人。
　　堂堂北海道知事的命令傳遞到了宗谷支廳，又傳遞到了稚內市。
　　市長濱森辰雄站著對電話裏不確定地問道：“上田家主？”
　　“是的。”電話裏很鄭重地說道，“那位可是霞會館的理事！而且，是對我們支廳很有意義的事，上田桑說有50個在東京的工作可以提供，而且只要求高中卒業就行。濱森君，知事告訴我，上田家主向他提起這樣壹件小事，十分十分罕見！所以，請務必要妥善地把這件事辦好。知道上田家主在禮文島，明天上午知事大人也會安排出時間專程過去。”
　　聽到堂堂北海道知事甚至要專門安排出時間過來，濱森辰雄有點慌地問道：“但是，具體的要求是什麽呢？上田家主。”
　　他對知事大人過來的接待安排倒還覺得不是問題，但他明顯是專程為了那位上田家主而來。
　　所以，知道對方的要求，把這件事辦好才是更加重要的。
　　“上田家主的電話我告訴妳。”支廳長中津靜流囑咐道，“濱森君，總之，知事大人對此事十分重視。而且，知事大人說道，上田家主應該是在住友和三井聯合成立的壹家新銀行裏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那是壹家專門的投資銀行，明白嗎？”
　　濱森辰雄心中劇震，失聲問道：“住友和三井……聯合？”
　　“沒錯！所以，和上田家主通話後，有什麽疑問，務必第壹時間聯系我。稚內的三所高等學校，絕對要全部聯系到。從應屆和往屆畢業的學生裏，聯系那些優秀的學生！”
　　“我明白了！”濱森辰雄凝重地說道，“我即刻開始安排！”
　　整個稚內市也只有不到三萬人口，壹共只有三所高中。
　　濱森辰雄立刻召集起市裏的辦公人員們開始安排任務。
　　主要的任務是三塊，第壹是安排專人聯絡三所高中傳達這個信息，通知他們聯系五年內剛剛卒業的優秀學生。第二是準備場地，便於舉辦明天的說明會。第三，則是對都知事壹行人的接待。
　　隨後，他就先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過了壹會才接通，他開口就說道：“請問，是上田正裕寓所嗎？鄙人是稚內市市長濱森辰雄。”
　　“……是，正是。請稍等，我去請夫君過來接電話。”
　　“是，有勞上田夫人了。”濱森辰雄趕緊說道，是攜家人壹起來度假的嗎？但他竟不清楚，在禮文島上有上田家的產業。
　　過了壹會，電話裏響起沈穩的聲音：“我是上田正裕，幸會了，濱森桑。”
　　“哪裏哪裏，剛剛從知事大人那邊聽說上田桑準備從我們稚內招募50人赴東京工作，真是感謝上田桑對我們的支持。您現在是在禮文島上嗎？”濱森辰雄的姿態放得很低。
　　三井和住友這兩大財團聯手的關鍵人物啊！
　　更別說，他還是那個霞會館的理事。
　　上田正裕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想了想就說道：“從稚內過來要坐船，稍微有些麻煩了。濱森桑，本身就是麻煩您了。實際上也比較簡單，壹個出版文化的會社和壹個娛樂方面的會社，他們的會長正在這裏，可以當面招募壹些社員。我想這邊也許有壹些孩子願意去東京工作，才冒昧向小藏桑提了這個想法，覺得對於稚內市來說，應該也是無所損害的。”
　　“當然！實在是太感謝您對於我們的關註了。”聽到他提到北海道知事小藏松方的名字，濱森辰雄趕緊說道，“已經安排專人聯絡稚內的三所高等學校，安排明天說明會的現場了。但是既然是要壹口氣招募50人，我請上三所高等學校的校長，壹起去了解壹下更具體的需要，便於推薦合適的孩子。”
　　“……請稍等，我問壹問。”
　　濱森辰雄就聽他在那邊放聲喊道：“大郎。”
　　隨後，就是聲音聽不太清楚的交談聲，只隱隱聽到是在說這件事。
　　難道這個叫大郎的，就是上田家主所說的那兩個會社的會長？從那個語氣裏，上田家主對他不是很尊敬的那種，所以是上田家主的部下？
　　就這時，聽到上田家主說道：“是我們冒昧提出的要求，讓您專門過來壹趟太失禮了。既然是明天舉辦說明會，那麽我們出發去稚內拜訪吧。請三位校長赴宴的事，還請濱森桑幫我們安排壹下。”
　　“當然，當然！那麽，船只方面有安排嗎？”
　　“這個不用麻煩了，我們會在下午5點左右到達碼頭。”
　　“好的，那我現在聯絡三位校長。到時候，我會到碼頭等候。”
　　“那太失禮了，我們直接去市廳就行。”
　　“哪裏哪裏，那麽，今晚就下榻在稚內吧？上田桑，不知道壹行壹共是幾位？”
　　上田正裕立刻說道：“濱森桑，能夠幫助解決這個問題已經很冒昧了。我們的住宿問題，我會安排好的。”
　　“……我明白了，那麽就在這邊等您過來了。”
　　濱森辰雄沒有堅持，但掛了電話他卻沒有先聯絡三位高中的校長，而是立刻重新打回到宗谷支廳長中津靜流那裏：“上田家主今晚會先行到稚內這邊來，中津桑，您需要過來嗎？”
　　“專程先到稚內嗎？我明白了，幾點到達？”
　　“下午5點。”
　　“好，我會4點半回到稚內。”
　　濱森辰雄精神壹振，這才繼續幹勁滿滿地去安排了。
　　禮文島上，陶知命還在感慨上田正裕的影響力。
　　聽他說了說這個宗谷支廳的情況，才有點回過味來。
　　要是擱在夏國，整個北海道都可以只看做壹個市。
　　而宗谷支廳，只能算是壹個比較小的縣。
　　宗谷支廳底下，只有區區五個鄉鎮。
　　而像禮文郡這樣的郡，更是本身就只有壹個大壹點的村。
　　所以，所謂宗谷支廳的住所稚內市，其實也差不多就是壹個大壹點的街道辦事處老大。
　　整個北海道的面積很大，但完全相當於霓虹的鄉下了。
　　而宗谷支廳，更是鄉下的鄉下。
　　這個濱森辰雄，大概相當於壹個高配點的鎮長了。
　　“所以……東京發生的事，小藏桑大概是知道了吧？”上田正裕說道，“這位濱森桑的態度十分熱烈，應該是得到了關照。”
　　“……很小的壹件事，突然感覺有點隆重。”陶知命無奈地搖了搖頭，“只是招收壹些工作比較簡單的社員罷了。想著我既然在這裏，如果離東京這麽遠的地方有年輕人願意去，那就帶壹些回去。”
　　“當然有人願意去。基本沒有東京的會社會到這裏來招收職員，有能力通過上學或者其他途徑離開這裏的年輕人，也都已經出去了。剩下的人，冒著風險遠赴東京，在那邊沒有熟悉的人幫助，不壹定能夠找到合適的好工作。”上田正裕又說道，“可是，這裏的人也不壹定有那麽多願意離開家鄉，他們都在這裏生活慣了，有自己的家族、朋友。看妳似乎很重視這件事，所以才聯系上了小藏桑。他以前在東京工作過，和我見過幾面。”
　　“……真的只是壹件小事。不過既然已經變成了這樣，那我不能讓您臉上無光啊。讓我想想……”
　　陶知命走到房間外面吹著海風，看著附近的風光說道：“既然已經把這裏作為WanderDance的創作基地，也確實是壹個避暑的好地方。那麽，稍微多花壹點錢，做點對未來有用的事吧。”
　　“……什麽？”上田正裕有點懵。
　　陶知命呵呵笑道：“音樂節啊，在這霓虹的極北之地，每年夏天舉辦的夢幻音樂盛宴。如果能帶來十萬人參加，北海道知事應該會很開心吧？年輕人最喜歡的，夏假的時候，很多人都可以來北海道。”
　　他轉身往房裏走：“國鐵改革中，北海道分社被視為負擔，但大家還是都得承擔壹點。我們三友投資銀行雖然得到了住友和三井的註資，但因為是新成立的比較邊緣的存在，也被分攤了北海道分會社的壹些股份啊。雖然三島的分社不用承擔債務，但前景不容樂觀啊。為了以後這國鐵北海道分社的未來，我就多花點心思吧。”
　　……
　　稚內市的碼頭上，中津靜流和濱森辰雄都等在那裏。
　　看到支廳長和市長都等在碼頭上，市民都感到很詫異。
　　有什麽大人物要來嗎？
　　在這偏遠的地方，地方的官員和老百姓之間的關系顯得比東京近多了。
　　面對寒暄和好奇的打聽，濱森辰雄笑著說道：“妳家裏沒有接到校長的電話嗎？這次可是難得的機會，來自東京的會社要在我們這裏招募社員，還有提供吃住的職位。家裏的孩子不是在劄幌做侍應生嗎？想去東京的話，是個好機會啊！”
　　“……東京的會社來這裏招募社員？雖然是接到了電話，但不知道更多的信息未免太隨意了……”說話的是個漁民。
　　“所以說啊，看到我和中津桑都來迎接重要的客人了，還不明白那是很有前景的職位嗎？”濱森辰雄閑著也是閑著，勸道，“如果趕得回來，明天上午到商工高等學校的體育館去啊。”
　　“……真的是很好的會社嗎？為什麽會跑到我們這裏來……”
　　“十分厲害的會社！是會長在這邊度假，知事大人靠過去的交情爭取來的機會。知事大人明天上午也會過來，所以妳明白是多麽難得的機會吧？”
　　“不會吧？”
　　“快去通知孩子吧。我記得他說過很想去東京的。”濱森辰雄看他停好了船走上來，過去瞧瞧說道，“支廳長大人問過知事大人了，那可是住友和三井聯合成立的新會社，設立資金就有1000億円！因為我們這裏沒有大學，只要求高中卒業就行。這種機會，對我們這樣的地方來說絕無僅有了！試壹試啊！”
　　“我明白了！”漁民臉上興奮期待起來，鞠躬道，“十分感謝！”
　　濱森辰雄笑瞇瞇地看著他走遠，回到了中津靜流旁邊，然後試探著問道：“中津桑，我們不是在籌備北星學園大學嗎？如果上田家主需要人才的話，我們也可以問問看。畢竟只能夠設立區區壹兩個專業，如果他們可以……”
　　“不要冒昧了，濱森君。”中津靜流搖了搖頭，“先辦好眼前的事吧。”
　　不大的宗谷支廳，家裏有孩子剛剛從高中畢業的，很多都被這個突然的消息打破了平靜。
　　東京……那是多麽遙遠的地方。
　　有的孩子想去，父母舍不得。
　　也有很多，都希望孩子能借這個機會走出這極北之地。
　　碼頭上，壹艘船靠岸之後，上田正裕和陶知命先下了船。
　　中津靜流和濱森辰雄呆呆地看了下，兩人身後還有好幾個人。
　　尤其是當上田夏納、星野鈴和阪井泉水壹起走下來之後，他們立刻就確定了，這是上田家主壹行。
　　於是兩人快步地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