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

天下霸唱

靈異推理

盜墓不是遊覽觀光,不是吟詩作對,不是描畫繡花,不能那樣文雅,那樣閑庭信步,含情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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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編號是“0”

鬼吹燈 by 天下霸唱

2019-3-24 19:38

  不曾入水土的古銅器,在人間流傳至今,都是紫色而底部生朱砂斑,甚至這些斑塊已經變得凸起,如上等辰砂,放在大鍋裏以沸水烹煮,煮得時間越久,斑痕越是明顯,如果是假貨,這麽壹試,斑痕就能被煮沒了,所以甚是容易區分。
  我見這口銅箱透骨晶瑩,用工兵手電筒壹照,薄光流轉顯得好象都快透明了,便猜想這極可能是壹件埋藏於土下,或是從水中打撈出來的上古之物,難道這就是黃大仙廟下的那口銅箱,僅就我所聽到的,關於此物的傳說就已很多,但似乎沒壹個能說清楚的。
  想到這不禁出了壹會兒神,胖子覺得好奇,擡手就想揭開箱子看看,我心裏其實也想看個究竟,但知道這不是兒戲,天知道裏面藏著什麽禍端,於是趕緊按住銅說:“咱們先找藥品要緊,這四舊破破爛爛有什麽好看,別忘了這研究所裏那麽多人都死得不明不白,這東西不碰也罷。”但是我將手下意識地按到銅箱上,卻感覺那銅箱甚輕,壹按之下竟推得晃了壹晃,這說明裏面是空的,從中放出來的東西,也許至今還留在這樓中。
  我按著那口青翠砌骨的銅箱壹晃,那銅質早在水土中蒸淘盡了,留下的銅骨只有曾經的數分之壹,所以著手甚輕,感覺裏面空蕩蕩的,根本就什麽都沒有,這倒不出所料,倭國人找泥兒會地胡匪挖那古物出來。自然不是密封著存起來,肯定壹到手就被開啟了。
  研究所中有大量的橫死之人,從俄國人的遺書上判斷,這裏發生重大事故,恰好是在泥兒會把銅箱從山裏運來之後沒多久的時候,雖然並不能確定這些人的死因與之有關,但多半脫不了幹系,雖然這樓中壹切寂靜。想害我們性命的黃皮子也己經被收拾掉了,可我們畢竟還要在此逗留壹段時間,萬萬不可大意了,也許這空箱子中會剩下什麽線索,查看明白了,也好讓我們今後不管遇到什麽,都能事先有個心理準備。
  想到這我沒再阻攔胖子,讓他把箱蓋揭開,舉著工兵照明筒往裏照了兩照,確實空無壹物。在箱底只殘留下些黑色的木屑,我們對望了壹眼,相顧無言,猜想不出這裏面究竟有什麽名堂?胖子順勢把銅箱踢到壹邊,我們還想在這庫房中繼續找找有沒有藥品,於是讓丁思甜坐在門口的木箱上暫時休息,老羊皮也留在那看著她。
  老羊皮真地很實在,栽剛剛讓他給丁思甜唱歌提神,他到現在還在哼哈地唱個不停。在他那:“騎白馬,跑沙灘,我沒有婆姨妳沒有漢,咱兩個捆作壹嘟嚕蒜。呼而嘿悠,土裏生來土裏爛……”的嘶啞白馬調曲聲中,我和胖子舉燈搜索,拆開了壹個又壹個的木箱,可裏面的東西全都讓我們大吃壹驚。
  最奇怪的東西。是我發現有個箱子裏裝著壹個黑色木匣。匣中有壹只疏璃瓶,瓶體瑩潤如新。但看起來是件古物,那瓶中儲了壹個青色的大骷髏頭,瓶口僅有七八厘米,而那骷髏頭的直徑卻接近三十厘米,不知道是從哪裝進去的,也無法知道這瓶子是用來做什麽的。
  還有壹只黑色的古瓦罐,罐身刻滿了各種古老地中國符咒,看上去平平無奇,但保存封裝得極為妥善嚴謹,似乎極為貴重,這瓦罐讓我想起以前聽說過的壹件事,解放前有個在北京收購古玩的商人,有壹次在鄉下收購古董,無意中從壹鄉農家收得壹只黑罐,上面刻有許多古篆,看起來象是符錄咒言,當時並沒有花太多的錢,只是在收別的古玩時搭著收來的,但這古罐造型樸實無華,顏色甚黑,雖然看不出年代出處,但那古玩商極是喜愛,也不拿去出售,而是自己收藏起來,放在家中儲滿了清水養花。
  有次嚴寒,天冷得滴水成冰,當天古玩商生意繁忙,就忘了把瓦罐中的水倒凈,事後想起來,還以為那黑罐會被凍裂,想不到轉過天來再去看的時候,院子裏凡是有水的地方全凍住了,唯獨著漆黑地瓦罐沒事,古玩商覺得甚是奇怪,於是重新倒進去水再次試驗,仍然是終日不凍分毫,甚至在冰天雪地中把手指探罐裏,就可以感覺出裏面的水都不是涼的。
  這古瓦罐中如果註入熱湯熱茶,在壹天之內也都象是剛剛在爐子上燒開的,從那開始,商人才知道這是件寶物,珍惜無比,後來有次喝醉了,無意將那古瓦罐從桌上碰掉地上,碎為數片,發現瓦片與尋常陶器間沒有什麽區別,但是有個夾層,也就是兩層罐壁,在夾層中刻著鬼工催火圖,那鬼工青面鐐牙,執扇引柴燒火,刻畫得極是精美細致,那工藝好采不是人力可以雕琢出來地,只能用鬼斧神工來形容,但當時沒有人能說得清這古瓦罐到底是什麽年代的產物。
  聽說到後來有種說法,稱這種外鑿咒文內刻陰鬼的器物,都是湘西辰州秘制,工藝早就已經失傳了,現在能見到的,幾乎沒有完整成型的,有殘片之類也盡是從古墓裏出土地,當時我把這事完全當成故事來聽,以為這就跟那個寶葫蘆地故事性質差不多,可在這裏見到這瓦罐,竟與那道聽途說的民間秩事非常相似,稽古證今,壹壹吻合,看來古人地工藝和智慧確實有許多都己失傳,只有令現代人佩服的份了。
  但那時候我雖然覺得新鮮,可並沒有覺得這些古物有什麽價值,反正都屬於四舊範疇,隨便看了看就放回了原處,這時胖子也翻看了不少東西,對我直搖腦袋,示意壹無所獲。
  胖子奇怪地撫了撓頭。對我說:“這地方藏地都是些什麽希奇古怪的東西,不頂吃不頂喝,沒壹件有用的。”
  我說:“看這些物品似乎都是盜墓的挖出來的,多半是那些泥兒會幹的好事,也可能有些是從民間搜刮得來,反正都是古物,而且我發現這些殘破古舊的東西,都有壹個特點。他們肯定是想刮地皮似的想找出壹件重要之物,很可能就是百眼窟壁畫中地招魂銅箱,妳看這些器物大多數都裝在銅箱木匣之內,甚至還有幾口銅棺材,大概也被錯當成與此地有關的那口銅箱給挖了出來,這裏面不會有咱們需要的東西。”
  眼見這庫房中毫無收獲,我們只好再到別處尋找藥品,四人身上皆是有傷,加上疲憊不堪,走得快不起來。雖然心急如焚,卻也只能順著走廊壹步壹挨地往前慢慢蹭著,這樓中都拉著電纜,但電氣已失,我們不知是這些建築中是靠什麽作動發電,而且找解毒劑和傷藥更為緊要,騰不下空來去尋找電力設備,好在有兩只時好時壞的照明筒,也不至於完全摸黑。
  丁思甜趴在胖子背上迷迷糊糊地問我這樓裏有沒有鬼?我勸她別胡思亂想。以前鬧鬼的動靜,可能全是那兩只老黃皮子搞出來的,但我心中也在嘀咕,這建築物正好建在山窟下方。從外邊看過去,可以見到那山坡的截面土中,埋著幾尊巨大的石獸,正是與那鬼衙門的傳說完全壹樣,都說那裏是鬼門關的入口。聯想到那黑色地古瓦罐。覺得有些傳說並不是空穴來風,名之為名。必有其因,既然稱作鬼衙門,難道那山窟裏面其的有鬼嗎?
  我暗中告訴自己,還是別再提這些事了,提得多了,總說有沒有鬼,那即便是沒鬼也得出鬼了,這樓道裏雖然沒有光亮,但想來現在已是清晨時分,白天就更不可能有鬼了,我壹邊給自己找些理由讓自己保持心態的平穩,壹邊挨個房間查看翻找。
  這研究所的地下設施共分兩層,最底層規模遠大於第壹層,走道都用紅漆表著序號,這層區域可能屬於保密設施,若非有這些號碼,走在裏面很容易迷路,不過既然已經深入到研究所的核心區域,能不能救丁思甜的命全在此壹舉了,只好展開地毯式的搜索了。
  我還有個疑慮,就是日軍建造如此大規模的秘密研究設施,恐怕絕不止研制毒氣和細菌這麽簡單,這裏面也許還有更驚人的秘密和研究項目,不過這些事情太復雜了,而且我們所見所聞不過是冰山壹角,根本就沒什麽頭緒,越想進越覺得頭疼,腦殼裏好象有許多小蟲來回亂爬亂咬,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往前走,不知不覺跟著其余地三人,走到了壹條寬闊通道的盡頭,這裏有道正圓形的大門,上面有處醒目的紅色標識“0”。
  鐵門半掩半合並未鎖死,這扇門與我們在附近所見地門戶完全不同,這些地下室有大有小,用途各異,壹路查看過來,似乎也沒什麽規律可言,我用照明筒在門口往裏掃了掃,黑咕隆咚地好象很深,空間比想象中大出許多,於是載決定進去看毒,但裏面特況不明,不知是否有什麽危險,便讓胖子留在門口接應,由我單槍匹馬進去探探路。
  胖子的傷口又疼了起來,他捂著脖子對我說:“妳就剩壹條胳膊能動了還想搞個人英雄主義?妳應該明白集體的力量才是戰無不勝的,幹脆我跟妳壹道進去,讓貧下中農留下來照顧思甜咱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我們是從外邊進來,這建築物中雖然有許多屍體,但並沒見有什麽危險,這道“0”號門內萬壹有些什麽,憑我現在地狀況還真應付不了,如果讓胖子壹個人進去,他冒冒失失更是危險,只有我和他搭檔照應才比較穩妥,於是我想了想便同意了。
  我們把康熙寶刀留給了老羊皮,讓他照者好丁思甜,裏面不論發生什麽都不要進去,我們也不會走出太遠,探明了狀況就會立刻返回,隨後我拿了刀鞘,胖子拿著剩下兩發子彈地王八盒子,二人拉開鐵門,壹前壹後走了進去。
  剛壹落足,我就覺得腳下發軟,用工兵照明筒照了照,見地下果然不是水泥地,而是鋪滿了紅色的泥土,用刀鞘往泥土中戳了幾下,土層厚得戳不到底,滿地地泥土溝坎不平,竟然有點象是菜園子。
  這裏面的空氣又潮又冷,而且空氣中似乎有很多雜質,雖然呼吸起來感覺不出什麽,但已經幹擾到了工兵照明筒的射程,照明的距離縮短了將近壹倍,光線都快被黑暗吞噬凈了,我們不敢隨隨便便再往深處走了,順著標有“0”字記號的鐵門摸索到墻邊,出人意料的是,這裏的墻壁都是土磚,而且與頂壁連成弧形,造成著寬敞的地下室中間高,兩側低,土磚向上內收,層層收攏,交錯疊壓,看形狀更象是窯洞或地窖。
  我和胖子以為這是鬼子的菜窖,可怎麽者怎麽覺得不對,土磚上有許多疙裏疙瘩的隆起物,互相連成壹片,象是墻上用泥土糊住了什麽東西,看到此處我估計這裏也不可能找到什麽藥品了,這不象是善地,鬼知道是幹什麽詭異勾當的,還是撤回去再想辦法到別處去找為好。
  我們正要退出,忽然覺得頭頂上有陣響動,壹陣冷風襲來,我們趕緊低頭閃躲,照明筒短線的光線中,只見有個白呼呼的人影,從天花板上大頭朝下的垂了下來,也看不見那人的腳掛在什麽地方,只有兩只手和腦袋倒吊在我們眼前,忽忽悠悠地似是要伸手抓人。
  我和胖子趕緊同時握了那把刀鞘,戳在對方頭上將其抵在墻上,胸前的工兵照明筒正好照到那人的臉上,那根本就不是活人的臉,出奇的白,而且幹枯得開始蹋陷了,兩手的指甲長得都打卷了,彎彎曲曲的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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